亲王。那人手中比出三个手指头,便是在代指行三的济王了。
那起头的人把头一点,感叹道:“也是张老财行了大运,不知怎的就攀上了那一位,如今呼风唤雨,在京城里头只差横着走!”
又有人道:“横个屁!也是外头光鲜,这话只拿来瞒着那等不晓事的,我婆娘家中有亲戚在他家干活,听说铺面、生意,虽是在那张老财手上,生出的银两,一个指甲大的都不会给他,全数进了那一位的府邸!如今京城中的几位大王年纪都上来了,宫中的子息艰难,他们都盯着那个位子,一个比一个跳得高。不想办法捞点钱,怎么办得成事?”
晋朝皇赵,如今龙椅上那一位单名一个芮字,他膝下单薄,去岁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,谁知今春受了伤寒,没熬过几天就去了。
都是京城出来的,谁手中没点拿得出手的重料,听到别人提到了三大王,一人便插道:“说起咱们天子,那是日夜躬亲,白日为了社稷,晚间还要为了赵家江山鏖战,着实有些力不从心。我听说前两月为了子嗣,圣上接连临幸了几位宫女,转天便发了烧,太医院的也治不住,只得辍了两天朝。依我看,说不准以后这龙椅会是谁坐!”
这等三姑姑的二表舅的婶婶口中传来的秘闻,又涉皇家,又有内帷,人人都爱听,众人起哄一阵,又有人压低了声音,道:“我听人说了个信,也不知真假,说是这一回延州这般惨,全是因为军中有人投了敌,又有人在城中内应,那边蛮子攻城,这边城门便开了。还听说打成这样,蛮子那边当头领的都懵了,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能攻下延州,所以没有约束手下,这才屠了城”
论起国力,北蛮是拍马都比不上大晋的,往年也不过仗着铁骑如风,四处劫掠一番,捞着粮米回去过个肥冬而已。此时当真把延州打下,还屠了城,会引起晋国多大的怒意,别说鞑子的首领,便是普通的游兵散蛮也是知晓的。
虽然晋国疆域甚大,反应未必有那样灵敏,可一旦等它运转起来,真个要打,夷狄还不晓得要付出多大的代价。
从这个角度来看,这人的论调倒不是信口开河。
因说到了这等隐秘之事,桌上有人忙道:“噤声,这等传言莫谈,咱们吃酒,吃酒!”又道,“咱们把人送去灵州,那他怎的去延州?”
“管他的,我们收钱办事,主顾的事情,懒得操那份闲心!”
季清菱听到这里,早惊出了一身冷汗,她知道顾延章定是生出了联想,忙去握住他的手,小声道:“只是坊间传言”
顾延章脸色有些发白,惨笑道:“无事,早晚要回去,总有他们好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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