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菱自然猜不到对面人心中那隐秘的想法,她见顾延章不肯收,也不再勉强,反正两人从来不分你我,那些个东西,自顾延章考入了良山,便全数交到了自己手中,拿了这样久,钱财越添越多,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,也不差这一阵子。
她把匣子收好,又道:“等过一阵这屋舍卖出去,我叫那中人直接把银票交到五哥你手中,好打点一路行程,就不过我手了,省得一进一出,麻烦得很。”
顾延章摇了摇头,道:“哪里用得了那样多,我去城东雇几个镖师,问一问,把大致的花费预出来,是多少,你就给我多少便罢。况且不多时上月旬考的钱物就要发下来了,还有一些散碎银钱,我放在手中使,已是足够,其余你收着便是。”
季清菱听他这样说,便也老老实实点了头,她想一回路程,突然忆起从前父亲同自己说的轶事,便道:“顾五哥,既是要行路,不妨就此做一番运转的事罢。”
顾延章一愣,问道:“这话怎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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