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一处,实在是不方便,也想起一个头,免得一会说的话太突兀。
然则季清菱听了她的发问,却半晌没有答话,而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莫名其妙的,秋月突然有些坐立不安,似是有什么可怕的事情要发生了一般。
季清菱犹豫了一下,觉得秋月贴身了这些年,瞒着她也没什么意思,况且一到延州,两家各拜父母,很快事情便要被戳破,不若早说早好,也叫下头人都有个准备。
她拿定主意,便抬起头,道:“下午你同我们坐一车罢。”
秋月心中一块大石落在地上,发出重重的声音。
还没等她喘口气,那大石落地的回音甚至都没有散去,就听季清菱又道:“秋月,自进府算,你跟了我们几年了?”
秋月愣了一下,连手指头都不用掰,立刻回道:“五年半了!”
她声音十分有力,虽不晓得季清菱想说什么,可答这一句话,却是真心诚意的满是感激。
季清菱笑一笑,道:“你没察觉出来家中哪一处有什么不对吗?”
秋月露出一个莫名其妙的表情。
季清菱道:“你不觉得,五哥长得同我一点都不像吗?”
秋月松了口气,笑道:“姑娘什么话,你们又不是兄弟,又不是姊妹,长得不像有什么不对,不是都说女子肖父,男子肖母吗”她说着说着,声音越来越小。
这说法,若是少爷肖母,姑娘肖父,那家中老爷夫人该长成什么模样
季清菱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从前中人说秋月老实,果然不是客气话,这是真老实。
她不再叫这个跟了自己许多年,任劳任怨的丫鬟继续猜下去,而是直接道:“我同顾五哥,不是亲兄妹我本姓季,同他是已拜过堂的夫妻”
当着丫头的面说这个,她反倒是不觉得羞,只把对面秋月听得五雷轰顶。
秋月只觉得自己晕乎乎的,似乎小时候被喝醉酒的二哥拿棒子砸了头一般,半日都醒不过神来,只看着自家姑娘说话,却不晓得对方复又说了什么。
她下午浑浑噩噩地跟着季清菱上了马车,亲眼得见面前两位坐在一处说话,你看我,我看你的,分明便是一对情人的模样,回想起往日相处,又有哪一时不是这个样子,只没有这般明目张胆而已。
小丫头秋月花了好几日功夫,才把这事给消化了,等回过神,她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没有先开口,不然当真是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自家姑娘。此刻重新想来,当真是怎样看怎样高兴。
少爷这般文才武艺,姑娘这般品貌性情,总算没有便宜了哪一个外人,还不用担心跟着姑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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