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堆起来,怕是都能把这一处算得上宽敞的厅堂填满,不过因为他后头站着京城里头的靠山,又只跟服役的平民过不去,倒是一直安安稳稳的。
厅堂之中烧着地龙,热气升腾,引得那顾大脚趾一阵麻痒。
他一路疾驰,一双腿脚在冷风中吹了许久,早冻得僵了,此时只想把靴子脱了,擦干之后,好生捂一捂,否则这一冷一热,冻伤处怕是要溃烂了。
可此情此状,又哪有这个机会。
想到出发前主家对他的吩咐,顾大忍着脚掌疼痛跟麻痒,上前两步,毕恭毕敬地道:“主家晓得官人心善,只是想您看在两家的交情上,搭把手。”
一面说,一面将一张银票放在了孙践面前的桌上。
孙践看了看那条子上的数字,瞳孔一缩,随即呵呵一笑,道:“等人到了,我看看再说。”
一面说着,一面把那银票推了回去。
顾大一阵失望。
这是嫌不够了。
他咬了咬牙,又道:“主家特意交代过,事情办妥之后,是要宅子、是要田地、是要金银、还是要旁的什么,全凭官人点选。”
听他这样说,孙践往椅子后背靠了靠,笑道:“银票留下罢。我记得从前顾家在如今平戎街上有几间铺子,我一直瞧中那地界,旁的不要,铺子给了我便罢。”
他话未落音,顾大已是惊得几乎连站都站不稳了,半晌不敢说话。
“怎么?财主家也舍不得这九牛一毛?”孙践呵呵一笑,问道。
这可是平戎街的铺子!
延州未破之前,平戎街唤作顺义街,街上车水马龙,各家藩部、西域商人云集,可以说得上寸土寸金。如今虽然比不上从前,可也是延州城的繁茂街市。
有了杨奎坐镇,照这个势头,最多一二十年,延州就算无法恢复往日十分繁荣,六七分还是有望的,那平戎街上的铺子,有钱也买不回来。
这孙剥皮,是不要鸡蛋,要母鸡啊!
顾大的头有一阵晕眩,他努力定了定神,咽了口口水,始终拿不定主意。
孙践看他这模样,笑道:“你既没个把准,不妨回家问问你主家,再来同我说话罢!”
自身契卖断给顾平忠,顾大也在顾家待了许多年了,这一回出门之前,得了顾平忠郑重叮咛,自是晓得此番只能成功,不能失败,他狠了狠心,道:“不必了,便依官人所述,只我要亲眼见他咽了气,方能放心!”
这倒不算什么大事。
才得了一大笔横财,孙践的心情甚好,他点点头,眯起眼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,道:“下了几日雪,他们押着辎重,走得慢,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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