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再开一回免役书罢。”
季清菱连忙谢了又谢。
推官又道:“天色不早了,你先回罢,至于那献产之事,暂不着急,待那原主回来再说罢。”
到了此时,说句难听的,延州城内胥吏小官,但凡能分一杯羹的,盼顾延章回来的心情,比起季清菱,都未必会少多少。
且不说延州后衙之中,季清菱用产业、收息换得了顾延章的调令,而另一处,调令中的那一人却在快马加鞭地赶路。
顾延章同徐达并张户曹昼夜不停,一日只睡两三个时辰,一人三马往延州城飞驰。
他以后进自称,每每到了一处,先行打点各项事务,无论衣食住行,均是安排得妥妥当当,何时出发,何时歇息,在何处用饭,在何处补给,半点不用同行二人操心。
在无利益冲突的情况下,谁都喜欢勤快的人,而勤快又有本事的,更招人待见。
徐达与张户曹二人说是同顾延章一道回延州,其实三人的从属关系,十分微妙。按官职来说,顾延章是毋庸置疑的小子,要对两人毕恭毕敬,可按身份看,他才献出了一笔大财,二人都是为了帮着处理这事才回延州的,却是应当对他以礼相待。
如今二人沾了一路的好处,等到了延州城门口的时候,顾延章突然叫了一声,道:“两位官人,延章有个不情之请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