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我在后衙等候即可。”
郑显回了一个礼,转身走了。
一回公厅,他便找来手下,吩咐道:“去查查这顾延章的底细,他此刻正该在定姚山中,如何突然又回了延州城!”
敢大摇大摆进衙门,对方肯定是有恃无恐,可定姚山的孙剥皮,与他也是多年的交情了,那人的狠辣,便是他郑显也自叹弗如。进了孙剥皮的嘴,还想叫他呕出来,除非太阳打东边起来了!
其中定然有什么缘故。
这蹊跷若是不弄清楚了,他当真是寝食难安,生怕什么时候被人在后头捅上一刀。
等手下领命而去,郑显才坐在椅子上,拿起桌上的茶杯,一边喝茶喘气,一边想着如何把这事情给收拾干净。
过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,方才出去的那手下一路小跑地进了门,立在桌前,低声道:“押司,已是打听清楚了,那顾延章得了州衙的调令,如今正领着保安军中差遣,回来押运辎重、绢酒去往阵前!”
郑显的两条眉毛皱得死死的,道:“州衙的调令?我怎都不知道?免役书不是昨天才开的?”
那手下道:“是保安军中的陈钤辖去请的调令,杨平章帐中直接开出的,是以咱们都不知晓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小的寻到了这一趟同他一起回来的户曹张永,说是这小子当日押运辎重去定姚山,路上遇到了保安军中的徐殿直,以转运之能得了对方器重,靠其举荐,到了陈钤辖眼前,那小子箭法绝妙、骑术绝佳,学问还做得好,陈钤辖青眼有加,特令人去杨平章帐中请了调令。”
这一条一条的消息,犹如一下一下的大锤,砸得郑显快要气得七窍出烟。
他面上越发的难看。
那手下偷偷觑了一眼郑显的面色,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打听来的另一个消息说了,他道:“听说那顾延章……从前在蓟县进学,考了两个书院,一个叫做良山……一个叫做,什么鸣的……均列第一,后来拜到一位大儒名下……”
他说到此处,却听“啪”的一声,紧接着,几滴水溅到了他的裤脚上——原是郑显把手中的茶盏给狠狠砸到了地上,碎片四溅,滚水四射。
犹如被扼住了喉咙,那手下再不敢往下说了。
砸碎了一个茶杯,郑显的面色竟是变得好了,似乎方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,他抬起头,对那手下问道:“是不是叫清鸣书院?”
那手下连忙点头。
郑显呵呵地冷笑了两声。
蓟州蓟县的清鸣、良山两院,便是他这样的胥吏也听过名头。
仅次于京城国子监的书院,每三年一回科举,那两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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