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顾延章恼道。
秋月更是不敢回。
怎么回?
顾延章心中直冒火,可秋月是季清菱的丫头,碍着家中小儿在仆妇面前的地位与分量,他也不会越过去直接教训,况且这事说到底只赖他自己,明明知道小家伙主意大得很,没有自己盯着,几个下人,又哪里能起得了什么用。
他冷冷地看了秋月一眼,便转身回到桌前,不再理会旁的人,只专心看着自己那一个。
季清菱犹在梦中,尚不知道此时屋里早多了一人。
顾延章看了一会,还是觉得让她这般睡,十分不妥,待得醒来,不说旁的地方,腰身、颈部必然会不舒服,他迟疑了片刻,倾下身子,左手扶着季清菱左肋,右手托着她的腿窝,轻手轻脚地将她整个人抱了起来。
他多年习武,咬咬牙,便是四石的弓也能拉开,抱一个季清菱,简直是轻而易举,只觉得怀中小人又软又轻,恨不得此时就给她再喂得重些。
季清菱几乎是马上就醒了,她睁开眼睛,正要挣扎,便听得一道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道:“是我,你且睡,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