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慢慢地睡着了。
将小姑娘轻轻挪开,平放回床上,顾延章终于松了一口气。
他翻身下床,罩了一件外衫,这才轻手轻脚出了门。
用了好几大桶刚打上来的井水,在隔间重新冲过一个冷水澡,他一面擦干身上的水渍,一面叹了口气。
怎么办。
今年才要及笄。
再快也要等三年。
难道当真要分床睡……
几乎是立刻,他便把这念头抛到了脑后。
三年那么长,如果分床睡,他怎么熬得过去!
可三年那么长,如果不分床睡,它又怎么熬得过去!
横也不是,竖也不是,简直是自己折腾自己……
想着想着,顾延章越发地纠结起来。
可一走出隔间,见到踏踏实实睡在床榻上的季清菱,他便再无犹豫。
分个屁的床!
同床睡,至少是痛苦又甜蜜;分床睡,却是痛苦又可怜。
他才不要做独守空床的可怜虫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