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已是入了蓟州户籍,便要在蓟州应考!以后要叫蓟州张洪钩才对!”
“听说那张洪钩今次也要下场,也不晓得他来考,同这张挺相比,名次孰高孰低!”
“同张挺有甚好比的,张挺又不是解元,要同头名比才有得比!”
“发解试有甚好比的,过上月余便是省试了,紧接着还有殿试,大把好戏看!”
“甚时才把前三的文章张榜出来?也好叫人知道”
诸人正在你一言,我一语地说着才子的八卦,李劲却是一个字都再听不进去。
他忍不住那手揉了揉眼睛,唯恐被眼屎糊得看花了。
那一张大大的名榜之上,第一位,名字那一栏,三个小字写得清清楚楚。
不是李劲。
是顾延章。
籍贯,延州。
虽然榜上所有考生的籍贯都是延州,可李劲却知道,这一个,当真就是延州人。
他脸上的表情一时僵住了。
释然,沉重,不甘,痛苦,挣扎。
居然是他……
果然是他……
自家果然名落榜外。
他果然中了,还是解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