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了想,却是又有些忐忑地问道:“带着我,会不会成负累?”
见了她这番反应,顾延章哪里会不晓得小家伙想去。
他简直是说不出来的愉悦。
有什么比夫妻之间志趣全然相同,进退之间半点不需要勉强更叫人欢喜的呢?
他想她去,她也想去,连心思都是一样的,力也往一处使。
顾延章实在是再忍不住,他含笑看着季清菱,道:“不碍事,我们先走官道,等到了赣州,就换了骡子,扮作外出行商,去收货的夫妇。”又道,“我一个人,反倒不好取信于人,有你一道,更显得像。”
季清菱听得整张脸都亮了。
她本就刚睡醒,脸上满是睡饱了的餍足,此刻又得了一个再欢喜不过的消息,双颊红扑扑的。
十五岁的少女,无论是哪一个,在什么时候,从哪一个角度看,都是娇俏甜美,更何况在顾延章心中,这一个便是到了五十岁,也一样可人,没有一个能及得上。
他再忍不住,俯下身子,噙住了她的嘴唇,从里到外,从唇到舌,细细致致地吻了一回。
“我路上给你插簪。”过了半晌,他才放开了季清菱的唇,几乎是呵气一般轻声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