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,还是在铺子里头迎来送往的下仆。
如今要同一个下仆共事,王庐有些嫌弃。
不过他还没有傻到把自家的想法说出口,跟了这一路,他已经算是看明白了自己眼下跟的这一位通判的性子。
其余都无所谓,谁能做事,就看重谁。
此刻来看,这下仆,倒还有两把刷子。
“这样一大笔钱物,若说那唐通判会填补回来,确实不太可能。”许明分析道,“他那岳丈还算有点能耐,能帮他使得动银子,但他这三年的岁考都只是平平,想要去荆州那个地方,没个二三十万贯,连口都不好开。”
许明多年在京城,又是管着铺子,对朝中任官的道道,算得上是略知一二。
“那只能改账册了?”王庐插道。
顾延章坐在上首,摇了摇头,道:“他那账册里头毛病太多,虽然不名下,可若是要改起来,牵一发而动全身,倒还不如重新做一套,只是此时才匆忙赶制,却也来不及了,没个一二十天,是做不出来的。”
王庐端起放在桌上的茶盏,喝了一口里头的清茶,皱着眉头想了半日,道:“既是不能改账册,又不舍得补亏空,那能怎么办?难道他敢不交接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