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,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。”
她的口气甚是惋惜,面上的笑中也带着遗憾。
顾延章心中已是猜到了三分,他将那小册子接过,认真地翻阅了一遍。
箱子中的宗卷是按照类目放的,册子中的内容也是按类目整理的,其中涉及了同类型判案常用到的法条、常判的结果,什么情况下是怎么判,不同判决之中的原因又是什么,林林种种,不一而足。
除此之外,季清菱还做了批注。例如某一个案例,她觉得判得不妥,便特地摘抄出来,做了分析,又援引朝中知名的成例,列于其上,以供参考。
她剔除了其中大量的冗余案例,只做了简单的同类总结,又将有用的案例特地挑了出来,其中夹了竹签子,叫顾延章有空时方便翻阅。
顾延章翻着翻着,心中就有些堵。
他抬起头,道:“清菱,你花了多少时日才做出来的?”
季清菱掰着手指头数了一下,摇头道:“记不太清了。”
许是没有放在心上的缘故,在记这种事情的时候,她一贯有点傻。
她顿一顿,又看着他笑道:“多少能有些用罢?我是想着,能给你省一点子时间,就省一点子时间,你接任也有小半旬了,少不得要判一两个案子立个威,虽然这做不得大用,还是要看本人能耐,也要看推勘与检法那两处,并押司官那边得不得力,却多少能帮一点忙,哪怕五哥能把条条法规都倒背如流,怎的用,若是有了参照,总归是好一些的。”
顾延章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觉得说什么都有些抵不上这样一颗心。
季清菱却没有想太多,她从来没有说假话,做这些事情,一半是当真自己喜欢,还有一半,也是当真想要给他省些心力。
一路行来,她只在屋里头坐着享福,虽然也简单打理一下家务,可多数时候都是下头的丫头们在管事,也偶尔买点田地、铺面,也靠着自家眼光,赚了些能拿得出手的银钱,可若是没有顾延章在前头立着,挡风挡雨,她又哪里会有这样的好日子过。
只可惜她身就一个女子,不能出去建功立业,也只能在后头帮点小忙了。
在她眼中,这些事情,自然只是小事,可在顾延章看来,其中分量却是重如泰山。
他沉默了好一会,才道:“清菱,如果有机会,给你来做这一州通判……”
季清菱以为他在说笑,便也开玩笑一般地道:“若是我来做通判,也许未必能同你比,可要与那些尸位素餐的人相较,肯定是要胜过太多了!”
她说着说着,自己便忍不住笑起来,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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