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生也道:“不是说是个新官,才得了状元就来此处当通判了,你还想他会怎的判?能把案子听个囫囵,便算是不错了!咱们赣州向来风水不好,你看那山,正正就是龙尾巴,被龙尾巴扫过,能有什么好事!”
两人仍在交头接耳,堂上顾延章已是对梁文、梁武、富商刘越道:“你三人都自述曾在何六娘家中与其行事,此述可有改动?”
三人俱是出言否认,并说全是实言,不会翻供。
顾延章便出言道:“既如此,梁文、梁武二人在何六娘家中出入一载有余,刘越在其家中进出十余次,正该极为熟悉其家中情况罢?”
梁文、梁武相视一眼,俱都点头,刘越却是犹豫了一下,道:“小人并未多做留意……”
顾延章道:“出入十余次,即便并未多做留意,也该稍有熟悉罢?”
他顿一顿,吩咐一旁小吏道:“去取几块黑布来。”
一时黑布取来,顾延章对着三人道:“你三人既称与何六娘大被同眠多次,梁家兄弟还能将其身上模样、内衫都一一说得清清楚楚,那她那卧房之中床帐什物是什么颜色,桌椅妆台是什么形状,总该说得出口罢?”
他此言一处,下首三人面上不约而同地僵住了,竟是半日没有答话。
而何六娘脸上却是露出了喜色。
顾延章又道:“也罢,既是说不出来,若是见到了,总该认得出来罢?”
过了好一会儿,下首三人才逐个迟疑地点了点头。
一时早有衙役把黑布蒙在三人眼睛上,又将其嘴巴用布封住了。
早得了顾延章吩咐,从何六娘、吴三家中把小件家具取来的衙役们,将家具一一摆在堂外,冲着外头旁观的百姓道:“大家且看,这些便是何六娘与吴三家中的家具。”
里头只有寥寥数样——一个看上去颇有些年头的妆台,上头摆着一把不大不小的抚州铜镜,并几个盒子,一个红色的大浴桶,一张象牙色的床幔,同色的被褥,一方圆桌,旁边搭着几张小凳子,扫一眼就能全部记住。
衙役们说完,又将从衙门里头、附近人家之中借了来的家具混了进去,登时五六个样式不一的妆台,四五样颜色、大小不一的浴桶、床幔、被褥,几套形状、做工不同的桌子,椅子,俱都摆在了堂外。
很快,梁文眼睛上蒙的布就被取了下来,被衙役带到了堂外。
“梁文,你既是进出何六娘卧房一年有余,不至于连其中家具妆被都认不出来罢?且去把东西点出来。”
梁文的脸色煞白,站在那数十样家具、东西前头,踟躇了好一阵子。
外头那些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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