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以为可行,明年可设一二县乡试为蓄养,若有见效,越明年,赣州上下皆可推而广之。”
然而协管右曹的冯向却是立刻反驳道:“此事暂未得明,赣州素来产粮,惯有江南西路粮仓之号,若是上下皆去养白蜡虫,田亩还有谁人去管?”
王、冯二人,一人管着朝中度支,一人管着天下田亩,为着自己所辖,你一言,我一语,当殿争执得面红耳赤。
很快,殿中便分为了两派。
有人赞同王攸之,认为如今朝中入不敷出,难得有这样一个新进项,当然要尽快推行。
而有人又认同冯向,毕竟白蜡虫虽能得利,可这几年都不是丰年,农谷歉收,若是江南西路再来一个粮食不足,大晋中腹一乱,闹出民变,也不是没有可能。
本来近几年就纷乱四起,如果为着这些个赋税的甜头,逼乱了江南西路,实在是得不偿失。
赣州的上折中,也提及了田退虫进一事,然而赵芮却是压根没有看进心中,而是一心一意想着白蜡虫能带来的收益,此刻见皱着眉头听着殿中吵了半日,实在是心中闹得慌。
不同意推广白蜡虫的人,说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,而眼下两边吵得正热闹,作为天子,他是不能直接下场搀和的。
赵芮一转头,见范尧臣打头站着,一言不发。
他回想了前几日对方还冲着自己哭穷,便直接将其点了出来,问道:“范卿,你以为如何?”
按着赵芮想来,范尧定然是要钱不要粮的。
然而范尧臣却是半点都不愿意背这个黑锅,他出列道:“臣以为,此事来龙去脉,具折难以言明,单凭一份奏章,便要做出这等决策,实在有些仓促,不若将那顾延章召入朝中。”
他道:“顾延章既是一手发掘了白蜡虫,又分析得头头是道,宣召其进京,将利弊一一陈述,征询其意,也是正当。”
范尧臣话刚落音,便听得不远处一人回道:“范相公,顾延章不过区区一个通判,所知所得,俱是已在折中陈尽,便是其人入京,也不过是将折中之言复述一番而已,还是要朝中做选,空等他回来,又有何用?”
范尧臣心中不悦,眯着眼睛望了过去。
是由延州回京的陈灏。
因在北地战事中立下大小功劳累共十余次,陈灏已经升至节度使,也入了枢密院,今次议事,以他如今的身份,也是能入殿的。
“朝中如今亏空甚巨,连阵前将士奖银、抚恤都无法给足,当此之时,有这般增加赋税收入之襄助,不知范相公有何疑虑?或是已有更好的办法,以补亏空?”
陈灏立在一旁,说话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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