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局促。然而他好好歹歹也是一族之长,也做过里正,过了一会,便老实问道:“这两桩有甚不同?”
那吏员便道:“此处乃是赣州,咱们州中自有规矩,若是路过此地,官府管三天吃住,时间一到,便请自离。”
“若是常住,此处营地便是你们住宿之处,年满十八,不过四十五的男丁,每日一人做工两个时辰,便能管三个人白住一日,每日一人做工满三个时辰,便能管三个人吃住一日……”那吏员态度极好地解说道,“若是老弱妇孺,也可在营地里头帮着做饭、挑水、洒扫,或是去田间捉蝗虫,用来换粮换米,或是换吃住。”
叶三常听得极是认真,忍不住问道:“男丁是做什么工?”
那吏员道:“如今城中正在修暗渠……”又细细解释了一番。
叶三常还未发话,许多人已是站起身来,围了过来,听那吏员说了半日。
“三叔公,咱们且留在此处罢,不就是做工嘛?哪一处不是做?建州、漳州都是人,还不晓得会不会剩下事情给咱们捡?”
“三舅老爷,也不晓得前面州县还有没有粮米赈济,不若先在此处攒点米面罢!眼见天时越来越冷,再走下去,大人还能勉强支应,小孩子都要撑不下去了!”
“若是留在这一处,挑水我能挑得动的!”一个抱着小孩的妇人道。
另一个老妇也插嘴道:“我挑不动水,却是能烧火做饭的。”
叶三常也早动了心,他扫了一眼屋中众人,见个个抱着碗,一副不愿意走的模样,便对那吏员点一点头,道:“我们常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