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一回的优势,再一次抢到了这个露脸的机会。
这一回他是同一位叫做田绍祖的国子监博士一起过来的。
同数月前第一次到赣州时相比,许继宗已经十分熟稔,他跟着看过已经建了大半的福寿渠,再去记了一回白蜡虫的情况,最后才去的城外营地。
等到将各项事务一一询问清楚,探视明白,回到州衙之后,他从身旁的小黄门手中托着的朱漆盘里取出了一卷圣旨。
“顾延章听旨。”
大堂之中,随着许继宗抑扬顿挫的声音,张待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来,转过头去,看着站在一旁的田绍祖,露出了近些日子以来难得的一个舒心笑容。
而正听旨的顾延章,心中也跟着叹了一口气。
终于来了。
岁考之后,按着惯例,自己早该入京陛见,可也许是考虑到赣州的流民,想着仓促之间不宜换人,是以迟迟没有旨意下来。
这一回许继宗应该是奉了圣意来此,他看过流民营,看过福寿渠,看过白蜡虫,这才放心颁了旨意。
顾延章依礼接了旨,将圣旨递给吏员单独放置之后,便上前同田绍祖再次见了一回礼。
看着这一位朝中安排的新上任赣州通判,他的心情有些复杂。
虽然在赣州才任了一年多的官,可他付出的精力实在是难以言述,说是呕心沥血也不为过,其中种种,难以忘怀。
按着圣旨之中的意思,还特意派了新任来接手赣州通判的位子的行事,不用想,自己下一个差事,定然是不会再回来了。
头一回任官,赣州辖下的县镇、村户,他几乎每一处都走过了,而城外的流民营,城内的福寿渠,更是每一处都透着他的心血。
虽然知道这想法不合适,可他还是有一种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,一夕之间,就被人抱走的感觉。
……
在顾延章忙着同田绍祖交接的时候,张待带着许继宗每日在赣州城中巡视。
他接手了福寿渠,也接受了白蜡虫,后者眼下还未生蜡,看不出功绩,只有福寿渠还能好好摆上一回,是以常常拉着人过来。
许继宗也很给面子。
在太后的伯父面前,他区区一个宦官,怎么能不卑躬屈膝,谄媚相待。
这一日东边沟渠已经完全修建完毕,正在灌水试渠,张待特意把许继宗带了过来,想让他看一看这沟渠的效用。
然而才走到壮丁们休息的营地边上,就听得里头一阵喧哗吵闹声。
张待脸色登时就黑了下来,他对着前头带路的吏员道:“怎的回事?好端端的,为何如此吵闹?”
那人吓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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