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份上,季清菱再不愿意,也只能道:“当真没有事情,只是五哥看我年纪小,怕我受不住苦,说等我满了十八再圆房……”
又含糊说了几句房中情况。
柳沐禾这才松了口气,心中犹自还有几分怀疑。
而此时此刻,被她怀疑房中有些毛病的顾延章,却是在书房之中,同柳伯山说着话。
去岁秋天的时候,柳伯山被诏入资善堂,同几名大儒一起给赵芮唯一的儿子做侍讲,到得今日,已经有大半年了。
顾延章早得了消息,此时少不得说起这事。
然而柳伯山的表情却并不是特别好看。
以他的操守,自然是不会把侍讲情况,与对皇子的看法与旁人说,哪怕这个旁人是他唯一的亲传弟子。
但是在他看来,这个小皇子,资质上着实是差了不止一筹。
柳伯山半辈子以来,不是在国子监任教,便是在良山书院做教授,所教的学生,人人都是聪明过人,可宫中那一位小皇子,莫说根本及不上顾延章,便是国子监中一个随便的外舍学生,都能把他压得死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