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名义,指挥那一干附佞,倒要较原来还要闹得欢腾。
他正要出声反驳,忽然心念一动。
虽然方才天子询问顾延章的差遣,他并没有正面回复,而是把事情推回考功司头上了,可实际上,那一个新进的功绩,便是不用细细考评,也是难以按压的。
这顾五,运气是当真好。
已是滚到赣州那个地界,居然还能给他撞上白蜡虫,又遇着灾年,靠流民营、福寿渠大大出了一回风头。
不过判了一个稍微少见些的案子,里头涉了点下流的东西,“状元通判巧审奇案”的故事,据说如今京城的茶楼酒肆里,偶尔都还有说书人改了来赚茶水钱。
虽然不喜,可范尧臣却是不太好阻拦他回京了。
依故事,依其功绩,顾五回朝入学士院,过渡上一年半载,只要天子器重,被调去同修起居注,已经不是白日做梦了。
范尧臣抬起头,看了一眼赵芮。
几个月以来,从天子口中听到的“顾延章”三个字,出现的次数着实已经太过频繁,远超了一个外任州官应当有的待遇,而每每圣上挂在嘴边,几乎都是赞不绝口,便似一个小孩子才得了新玩具一般,怎么看怎么喜欢。
这样的情形下,顾五挟势回京,也许用不到几个月,就能变成天子近臣。
比起鄜延路转运副使,范尧臣更不愿意让对方留在赵芮身边。
虽然不清楚为什么杨奎会出这个昏招,将其党派中难得的一个后起之秀荐得这般远,可任由机会白白走掉,向来不是范尧臣的习惯。
他很快便想转了过来,开口道:“以顾延章的才干,主理一路转运司,并不为过,若是延州有了不妥,凭他之能,后勤转运必当无碍,前方将士也应再无顾虑。”
先把人打发出去,至少这两三年内,延州都未必会有战事,顾五过去了,总好过日日在天子身边杵着,吹耳边风。
实际上,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理由,范尧臣甚至还想把陈灏给扔出去。
这一只苍蝇,自从进了枢密院,就太吵了,不管是不是他份内的事情,都要指使一群人跳出来喷一回粪。前一阵子也是他带头,把自家逼得差点自请外出。
范尧臣说完这话,见赵芮有些惊讶的表情,正色道:“臣虽与杨平章政见不同,可有关朝廷抡选人才,却是不偏不倚,秉公而论,并不会以私心坏国是。”
又说了一会话,见时辰已晚,范尧臣便告退了。
等到对方走了,赵芮才一转头。
今日殿中轮值的乃是许继宗。
赵芮吩咐道:“去把中书上回呈上来的入觐名单拿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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