罚,而今重新启用的只有两个,还都是家中背景厉害的找了人,饶是如此,还时时被御史揪出来弹劾……”
杜老太太听得目瞪口呆,道:“没得这般要紧罢?又不是一心判错案的!”
杜檀之便把自家的差事细细道了一遍。
原来大晋于判案一道要求严苛,将诉讼分为极为细致的大类,不单对判案时限、刑狱方式,都有诸多的要求,对错案、谬案也有着相应惩罚举措。
若是官员错判了案子,罚铜不说,还要展磨勘,转官也要受影响。不小心判错了多几个案子,简直生生能把人在一个位子上给拖死,闹得严重的,贬官、外放偏远州县也是常事,被流放军中的,也不是没有。
范尧臣上任之后,认为光凭提点刑狱司的例行检查,同大理寺的疑狱奏谳,依旧不能保证从前的冤假错案全数得以纠正,便出了一个新令,鼓励新上任的司法官员们去翻查旧日案卷。
政令一出台,提刑司、大理寺的新员们便似打了鸡血一般,把宗卷库的案子都要翻烂了,几年前的陈案也要找出来捋一捋。
杜檀之自己便是判案的,少不得要被人盯着。
“上回我一个案子出了毛病,幸好翻出来的是岳公大人往日的学生,见我有几分渊源,私下同我说了,才能想方设法遮掩过去,我这位子,外头看着风光,里边多少危险,走错一步,便是粉身碎骨,人人都只恐不够谨慎小心的,只想着如何持身正,哪有自己去找乱的!”
杜檀之睁着眼睛说瞎话,把三分真里头掺进了七分假。
翻案是真,大理寺来查案的人里有柳伯山的学生也是真,可他判的案子却不曾有什么毛病。
然而想着顾延章当日所言,为着家中和睦,便是胡诌些话,也顾不得了。
“您只叫我兼祧,又催着要通房、子嗣,却也不想想前头会怎的参我!柳家是个什么人家?老岳公做了几十年的先生,学子遍布天下,真要发一句话,说我背信弃义,难道还会有好果子吃?”
“莫说那和尚是胡说,便是他不是胡说,我好歹也要等到十年八年过了,沐禾再无子嗣,才敢说纳小的事情。”
心中算着数,杜檀之信口开河。
儒臣一道,本就不信那等佛道之事,况且柳沐禾虽是第一胎没有留下来,可她坐小月子时,请的那些个名医,人人都说只要将养上一载,再行生育,便是半点不要紧的。
今岁祖母已是六十有余了,过上十年八年,哪里还管得动,届时家中妻子有了子息,孙子孙女在她膝下承欢,自是什么二话都没有了。
“至于兼祧之语,更是不用说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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