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来没有听过啊!
为甚会“举荐”自己去广南?
甚时自家曾经得罪过这样一个人?
过了好一会儿,在小沙弥的连连提醒之下,智信才找回了神智,听力也慢慢回了来。
不远处几个不知事的信众们犹在高兴道:“果然是上师!竟得了天子钦点!去得广源州,正好弘扬佛法、普度众生,好叫世间少有战事兵戈!”
然而不少穿着华贵的人面色已是有些不对劲了,那一名穿着锦裙的富商妇,更是偷个空档,悄悄溜出了人群。
智信也无心再管这些,忙吩咐人把殿中闲杂人等都请了出去,自己则是一下子就跌坐在地,捡起那一份诏令,看了半日,才把其中意思看清楚。
他再爬不起来,只觉得头脸都冒着冷汗,牙齿打着颤,半点动弹不得。
这一时,早早见势不妙,已是出去打听情况的小沙弥正巧满脸煞白地推门进来,喘着气蹲在地上道:“上师,已是使银子给那僧录司的跟班打听得清楚了,今日在殿上举荐您的是上回的状元,唤作顾延章的……”
智信心跳得难受,勉强捡回来了脑子,问道:“他同我又有什么关系?”
一面说,他忽的脑浆子被什么利器刮了一下一般,“啊”的叫了一声,呼道:“莫不是!莫不是上回那一个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