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自己亲信的仆妇丫头去帮着煎药,才好叫孙媳妇好好养了身体,将来生个后代是正经,又怕厨房里头都是孙媳妇的人,连饭也不敢从那里拿了,只要另在在自家院子里头辟了一个小厨房,叫亲信下人去操持。
如果说柳沐禾原本还是个凡事不多想的小妇人,经了这样多事情,好歹也看懂了其中的意思,她便不再沾手,每日只按时去看一回老太太,乐得轻松。
这日候得季清菱来,她便把事情同一一说了,又道:“当真是阴差阳错,谁也料不到会有今时这般。”
季清菱见她虽然近些日子日夜侍疾,可精神倒是好了起来,说话行事都再无从前恍惚之态,终于放下心来。
虽然老太太瘫了可怜,可到底有人好生奉养着,而柳沐禾与杜檀之这一对小夫妻,只要没有上头这一位在指手画脚,两人之间自是不会有半点问题的。照顾病人多少有些辛苦,可这辛苦却不是很难熬,比起从前被强逼着同意兼祧、纳妾、通房,这简直什么都不算了。
杜老太太引出来的麻烦竟这般阴差阳错地解决了,简直出人意料。
此时几乎尘埃落定,季清菱为柳沐禾高兴的同时,却又有另一桩事情拿出来问。
“柳姐姐,不晓得你同杜三哥可是想过,为何李家要寻上你家?”
她斟酌了一下,还是道:“七万贯的脂粉钱,天波门的院子,滑县的五十顷地,不是我瞧不起杜三哥,说真的,这般的陪嫁,莫说是嫁给一个京都府衙的推官,便是想要嫁给大理寺的官人,也能寻到一两个愿意为财舍身的,何苦要来就此处一个兼祧?”
柳沐禾一愣。
她身在其中,自是觉得自己丈夫千好万好——确实也是好的——可此时听得季清菱把那些个嫁妆一一摆出来,仔细一想,也觉得有些不对起来。
季清菱又道:“一嫁二嫁又有什么要紧的,只要有财傍身,便是下一科榜下捉婿,状元未必能抢得到,可一甲二甲之中,却是能好好谈一谈的,可你看那李家,径直便冲着杜三哥来,连弯子都不带打一下,以财诱之不算,还要找大和尚传那等恶言,若说杜三哥是个节度使也好,翰林学士也好,都不奇怪,可他俱也不是,这又是图的什么?”
事有反常则为妖。
从前不去查这个,是因为柳沐禾自己的问题更要紧,如今麻烦的事情解决了,自然要看看后头到底闹的是个什么鬼。
柳沐禾并不蠢,听得季清菱这般说,很快便醒了过来,琢磨了一会,道:“同李家相比,三郎家中并无财可图……”
季清菱点了点头,道:“京都府衙里头推官、判官并不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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