全朝,更像是在打御史台同范党的脸。
至少短时间内,范党一派,做起事情来,会更收敛一些。
至于自己,能不能借着这个机会从范尧臣手里咬下一块肉,能不能尽快重新在朝堂站稳脚跟,便要且行且看了。
心中暗暗琢磨了片刻此时的形势,又想了想近日有没有什么合适的新人值得提拔任用,孙卞手中拿着一页公文,出了好一会儿的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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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密、杨奎二人薨逝的消息,仿佛只在一夕之间,就传遍了整个京城。
两人的名声一向极好,孙密自是不用说,两朝元老,泽被天下,而杨奎也是四处征战,保疆卫土,城中百姓听得这两人没了,伤心叹息之外,少不得私下嘀咕,这几年着实是邪乎,地动、蝗灾、旱涝接连而来,又有延州战事,吉州民乱,如今还走了两个肱骨之臣,也不晓得是不是天老爷有什么不满,是以降下如此警示。
而没多久,杨奎的自辩书也很快传了出来。
众人不免议论纷纷。
范、杨两党之争,朝野尽知,如今那一封自辩书,究竟是辨给谁看的,又是打的谁的脸,便是食肆中端茶送水的老妇人,也能论上两句。
都说死者为大,杨奎已是不在了,自然许多人都向着他,要埋怨一声范相公刻薄。
若不是范尧臣这些年着实为百姓做了不少实事,如今想来便要被骂得狗血淋头了。
两位重臣的逝去,自然导致朝堂势力为之大变,可对于民间来说,一时半会,却是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。
季清菱听得这个消息,唏嘘不已。
因杨奎复了延州,又驱走了北蛮,便是给原身父兄报了仇,季清菱便在后院里隔空遥祭了一回,以示感怀,又在给顾延章的家书中将此事也写了进去。
顾、季两家如今都是全无亲眷,是以人情往来极少,季清菱一人在家,白日看书写字,作文温书,刻章雕石,也不忘练鞭,每两三日,便要去得一趟柳府,同柳林氏坐一坐,虽然心中依旧挂念顾延章,可日子倒是过得也自有趣味。
又有那张定崖送的那两只鸟,也不会说话,每日只叽叽喳喳地上蹿下跳,可仗着自家一副圆球身型,毛羽蓬松可爱,又时时歪着鸟头看人,白衣黑翅,不出几日,便不但把秋字头的三个丫头都全迷住了,还时不时有小丫头借着洒扫的理由,常常在那笼子附近徘徊。
想来是原主养得久了,二鸟十分亲近人,只要拿小米去撩,没有不理的,让叫也叫,不让叫也叫,小眼珠子黑漆漆的,一时都站不住,总要跳来跳去,翘着尾羽歪着头,活泼得很。
季清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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