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种菜也难有收成,梁炯实在不能忍受看着从前的手下饿肚子。
他带着人去州衙讨钱,谁晓得知州、通判尽皆避而不见,眼看着拖得越来越久,本该在外头等结果的兵士早被激起了火,那一日正正好被一个小吏嘟哝了几句,说什么“居然还没死绝,挡在这里连路都走不了。”,众人听得大气,冲上前去,就对着那小吏一通打。
这一处是衙门外,打得狠了,自是引得衙役前来抓捕,小吏见有了帮手,就叫嚣着要把他们全数送进大牢,将来个个有进无出。
都是本地人,谁又不知道胥吏的坏,更知道这一个当真做得出来那等事情的,一旦进了牢,在里头做点手脚,何其容易,当真是有命进,无命出。
既是如此,横竖都是一死,饿死也是死,冤死也是死,造反也是死,索性造反得了,这般反而尚存一线生机。
人多便要乱,当时也不知道是谁起的头,直接冲进州衙,把那小吏给杀了,又要去擒州官。
等到梁炯听得不对,跑了出来,一切木已成舟,再无回旋可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