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一条路,多年兄弟,竟是这般结果。”
“官逼民反,又有什么办法……”梁炯干巴巴地答道。
他同王弥远是十多年的交情,此回见了人,看着对方身上穿的官服,又看了看自己,当真是什么话都不想说了。
王弥远又道:“有老有小的,何苦这般,梁兄,不如降了罢,当日在吉州城内,虽说早饭,却不曾为祸乡里,如果早早降了,如今尚未酿成大错,也能免些罪行。”
他话刚落音,却听一旁有人“哼”的一声冷笑,道:“免什么罪行?造反都是死罪,王军将眼下说得好听,却是拿我们的命来做耍!”
顾延章坐在一旁,听着那人说话,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。
他同梁炯并不熟,此回过来劝降,不过是因为他的官职够高,说话分量够重,才来压一压阵而已。因主力其实是身旁的王弥远,是以他自落座之后,就没怎么说话。
那人又道:“就怕王军将此时同我们说免了罪行,等到我们投降之后,朝中又来反悔……说一句难听的,如今只有陈节度站在此处,把话砸下来,说不得我们还听上一听,只是免了死罪,还是要流放的罢?莫不是要流放去沙门岛罢?”
听得这一阵明显是在挑事的冷嘲热讽,而一旁的王弥远碍于身份不够,却是不好答话,顾延章便问道:“敢问这一位乃是何人?”
那人硬邦邦地道:“我一个无名小卒,想来顾通判也不识得,多说无益。”
“听着是赣州城中口音。”顾延章又道,“你是赣州人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