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时之间,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辩驳才好,忍不住转头看了看顾延章。
被近数十道目光盯着的顾延章,却好似丝毫不受影响一般,正仔细打量着对面自称是赣州人氏、广信军出身的徐茂。
比起堂中的其余人,徐茂的面色要白一些,膘肥体壮,与寻常的行伍中人站在一处,看着另有一股子与众不同的市井彪悍之气。
兵士有兵士的气质,那是多年操练,遵规守纪留下来的习惯,无论站姿也好,坐姿也罢,哪怕是随意摆一个姿势,也不会像他这样,同地痞无赖一般。
广信军虽然比不上镇戎、保安二军,可也是杨奎亲自整顿过的,战力也许参差不齐,可无论军纪再差,架子总在,只要在当中待上数年,便不当是这般行事。
面前这一个徐茂,并不像是广信军中多年从军的兵士,反倒有点像一个只讲江湖口子,不讲军纪的绿林好汉一般,同旁边站得近的几个兵士放在一处看着,只要仔细分辨一会,便会令人觉得风格迥异。
顾延章扫了一眼堂中表情不一的人,最后重新把目光放回了徐茂身上,道:“这位军校,入广信军中的时间并不长罢?”
徐茂从鼻子里头重重地“哼”出一声,完全不做正面回答,而是讽刺地道:“我在问顾通判话,通判倒是个好官,却也不敢答,这是自知理亏,也晓得朝廷犯了大错,却不敢承认,只好做敷衍吗?!”
又大声道:“好官都这般了,那寻常的官又当如何?连话都不敢答,连道理也不敢承认,官员如此,朝廷又当如何!如此的朝廷,还想要来与我们劝降,顾通判,你也开得出口!莫不是今日劝降了我们,说的话全是不作数,来日又要翻脸不认人罢!”
广南天气湿热,王弥远一面听着,一面觉得手心里头直冒冷汗,湿黏黏的,好似捏着一把鼻涕,叫他浑身都不舒服。
这其实是惯例了。
大晋的兵变并不少,刚开始的时候,被劝降的人还挺多,可降了之后,十个里头有十个都没有善终,前去劝降的人当场承诺的东西,极少有兑现的,或者短期兑现之后,过不了多久,就会被朝廷寻由头重新发落。
其实想想也能知道,已经叛过一回的兵士,谁又能不提防呢?只要一有可能,自然是趁着那老虎被关进笼子的时候,想办法给掐死了为好。
王弥远这一回来劝降,其实心中也已经做好了空口说白话的准备,更是知道,很多事情自己就算承诺了,将来也做不到,可听得被对面那人一一点破出来,还是觉得心虚不已。
顾延章却是浑不在意,仿佛被当面讽刺的不是他自己一般,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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