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书,一面浑不在意地道:“城外的草市不过十里,当真有了什么迹象再往城内撤也来得及,况且此时交贼还未有影子,急急忙忙把人往回赶,才是惊扰百姓。”
顾延章道:“若是往日倒是不怕,然则钦州、宾州已是半旬没有消息往回传,也不知道那一处此时是什么情况——知州曾与杨平章同朝为官,自是应当晓得他原来打交趾,遇到过什么情况,若是有了前车之鉴,如今再被交贼拿了百姓来攻城,那便说不过去了。”
交趾除却烧杀抢掠,曾经还虏过沿途百姓用来攻城。
把大晋百姓放在前头,自家兵士跟在后头,这般一前一后布阵攻城,不单是为了作掩护,还会打击守城一方的士气,是交贼用过不止一次的残忍手段。
然而吴益却没有太当回事,只是摇头道:“你还是经事太少,只知其一,不知其二,如今多少农家等着草市买卖来混口饭吃,若是把外城禁了,又将人给打发回家,那上千人的生计,谁又担得起?”
再冷声道:“外头也有探子,大军出动,如何会一点动静也没有?且不说交趾会不会来,便是来了,只要有个小半日,撤回城中已是绰绰有余——如今陈节度依旧卧病,军中事务繁多,你且先去忙那一处,至于州中之事……”
他一面说,一面把手中的文书放到一边,扫了顾延章一眼,却没有把那后半句补完,只从嘴里“呵”了一声,算是给了个交代。
至于州中之事……还轮不到你插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