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,农人的损失自是惨重。
对于商人来说,榷场关了意味着自家囤的东西卖不出价,既是这样,何必要再收农人手里的?从前付了定钱,那就不要定钱,最多损失一两成,可若是按着原本的价格收了,却意味着自己要损失至少四五成,如果全数砸在手里,亏得更多。
这种时候,如何做选,傻子也知道。
对于吴益,关了榷场,只是一句话的事情,可却不晓得绝了多少人这一年的生路。
百姓没了生计,又承受不起进城的商税,只能在城外摆些小摊子赚点粮米钱。
吴益以为自己不去驱赶城外的草市,不去强征赋税,便是对百姓的莫大帮助,可实际上,他才是真正造成如今情况的源头。
而关了榷场,当真能警示交趾吗?
不但没有起到正面作用,反而还加快了交贼举兵的速度。
到得如今,钦州、宾州二处已是半个月都没有消息传回来,派出去的探子大多如同石沉大海一般,半点回信都没有,偶尔有两个在外头绕了一圈,也是带不回不上什么有用的消息的,一时说交趾自称带兵三十万,正在攻打宾州城,一时又说交趾只有三万兵力,本来打下了钦州,后来又被人反撵了出去,正在两相对峙。
无论哪一时、哪一处,只要是行军打仗,从探子处得来的情报,往往都是互相矛盾的,纷乱复杂,想要从其中分辨出哪一样是真,哪一样是假,全靠决策者的本事。
在这一项上头,顾延章与吴益的看法截然相反。
吴益判断交趾兵力不会太多,因多年前大晋与交趾旷日持久的战事,交贼被重创,国力大损,想要生出这样多的兵力来,除非倾尽举国之力。
在他看来,交趾虽然屡次犯边,也一直蠢蠢欲动,可只是小打小闹而已,并没有打大战的意思,这一回最多也就三四万的兵力,打下了钦州、宾州之后,再来邕州,一则兵疲,二则力竭,三则在前边几场大战中折损了大量的兵力,必定是“一鼓作气,再而衰,三而竭”。
交贼犯边,邕州首当其冲,广南西路转运使刘平本是在桂州办差,因陈灏带兵驰援,便来了此处协助,他听得这消息,心中不断敲着鼓,实在放心不下,便去寻吴益问话。
吴益倒是信心满满,把探子回的交趾只有三万兵力的消息说了,只说邕州城高而坚,内有壮勇,有兵士,又有陈灏带来的平叛的援兵,粮秣也好、辎重也好,都是底气十足,半点也不慌。
刘平是广西转运使,平日里头与顾延章有许多交道要打,少不得拿这话去问。
顾延章只回问了他一句——若是交趾当真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