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太黑,宗木看不清对面人的表情,那是被吓到了极致的惊恐。
不过纵然他看不清,却不妨碍他从那声音里头听出恐慌之感来,一个转头,正要问话,却见一道光打自己眼前劈过。
哪里来的光?
宗木不由自主地想到。
他张着嘴巴,还未来得及说话,那亮光已是打他脖颈间猛地划过。
只一瞬间,宗木的脖子上便崩出血来。
他并未怎么察觉到痛,顶着的那颗圆圆的头颅已是滚落在地上,溅了一地的血。
直到身首异处,他也没能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。
叫着“宗哥”的交趾兵全身发着抖,张嘴便要呼救示警,然则还未等他的声音发出喉咙,那紧跟着的光便朝他的脖颈处劈了过来。
两名轮戍的交趾兵,只一瞬间便先后归了西,成了一对黄泉路上的兄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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