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城头,偏又被上头守兵拿盾牌砸下,忍不住握紧了拳头,一时盯着城下兵卒,见得众人往城墙上射箭,一轮箭雨,便逼得邕州守兵不敢冒头,忍不住急急往前走了两步。
然而看着他走得急,没有人知道,他心中已是默默在前头的地面上画了一条线,那条线距离邕州城墙当是有四百步,只要不越过去,便是神臂弓保存得再好,在那战力巅峰之时,也伤不到自己半分。
“上城了!”
正当李富宰盯着城墙下头的兵卒齐射时,忽的听到一旁有人叫道。
他连忙抬起头,果然见得一名交趾兵已是冲上了城墙,与守城兵卒战在了一处。
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嘈杂的响声。
虽然已是并不清楚那名兵卒是谁,也不清楚他究竟能在城墙上站到几时,李富宰还是又惊又喜,放声大笑道:“谁人是那第一,我当重重有赏!”
一面笑着,他一面转头看向了谭宗,口中令道:“今日回营便向圣上发……”
这句话才说到一半,那个“发”自将将卡在喉咙,李富宰便见得谭宗的面上露出了惊恐之色,仿佛是一声,仿佛又是好几声,仿佛就在耳边,仿佛又隔得很远,尖锐的破空声猛地响起。
他还没有来得及回头,眼角的余光已是扫过一道黑色的残影正朝自己扑来。
李富宰多年行军,反应极快,此时此刻也顾不得去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,伸手便扯过身旁的一名亲兵,挡在自己面前。
李富宰被箭矢射伤过,也在阵上流过血,可这一回他整个人都还没有做好任何准备,便被一股难以形容的力道压倒在了地上。
他手里还攥着亲兵的盔甲领子,却听得耳边一声凄厉的惨叫,紧接着,一股大力穿透了他前面的亲兵,仿佛尖刀破开豆腐一般轻松。
一根东西从挡在前头的胸前,直直贯入了李富宰的左肩,将他牢牢扎在了地上。
李富宰从未觉得身上这样痛过,那根东西不晓得是什么,尖锐异常,扎在他的骨肉里,让他动弹不得,只觉得身上的血不断往外流,仿佛半个肩膀都不存在了。
他尖声叫道:“来人!”
场中一片混乱,此时所有人都只顾着着躲开从天而降长箭,无人去理会他。
谭宗滚在地上,头上的盔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是歪了,将他的左眼挡了一半,可他却顾不得去扶,只卖命滚到了一旁的盾牌后头,又扯了好几个亲兵过来,将众人手中的盾牌全数叠在前边挡着。
惊叫声与惨叫声四起,寻得到盾牌的都躲在了盾牌后头,寻不到盾牌的,却是全数趴在了地上。
然而盾牌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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