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开了给她揉腰,道:“不是说也不疼?”
只这话说完,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些。
季清菱只觉得腰上、背上刚开始是热乎乎的,到得后来,竟是火辣辣的刺痛,药材与酒精的味道和在一处,又熏又臭,更难受的是,不管使力多轻,揉按在伤处,依旧痛得她想要跺脚。
然而她哪里还敢说话,只好用力抱着枕头,咬牙忍着那疼。
她也不敢催,也不敢叫停,好容易等到后背按完,只觉得一个仿佛过了一个甲子那样久,才要喘一口大气,却被扶着腰翻正了过来。
“五哥!”她吓得连忙要坐起来,却是为时已晚,果然前襟被解开来,露出里衣。
很快,便是里衣也被勾开了,里头细腻莹白的肌肤袒在外面,白得近乎透明。
左边胸脯下头,一块婴儿巴掌大的淤青团在那里,比起后背上的淤青颜色更深,竟是有些发黑。
季清菱左手环着胸,见对面那人面色当真是难看到了极致,知道再瞒不住,也不敢再拖,老老实实道:“来时跟着粮秣队,半路一头骡子受了惊,一路乱撞,队伍中便惊了马,不小心被辎重车的木杆子打了几下……”
顾延章这回一句话都没有说,只沉着脸,复又倒了些药酒在手上,跪坐在一边,探出手去给她揉肋下的伤处。
伤的地方实在是尴尬,只要揉着伤处,一定会碰到胸脯,季清菱实在说不上是羞窘还是痛楚多一点,她想躲又不敢躲,对着那一张不好看的脸,又因自己确实有错,更是连讨饶的话也不好说,只得拿左手挡着胸,苦着一张脸掉过头去,只当自己是瞎子,再没有眼睛看。
等到一应收拾好,已是过了小半个时辰,季清菱见顾延章手上拎着自己的里衣同里裤,伸出手去就想要接,却见他撩起床帐,直接把那两件东西放在了床头的木柜上,复又转回头来,拿了里衫要给她穿。
她忙道:“我自己来就好……”
顾延章却是压根没有理会,只自顾自地给她穿里衫。
季清菱不敢再躲,老老实实抬了手,让他给穿好衣衫。
两人各自睡下,季清菱下头只穿了一条底裤,身旁又挨着一个人,有些羞赧,一咬牙,小心翼翼地越过他,想要去拿外头柜子上的里裤。
顾延章伸手把她拦下,半环着道:“要什么?”
季清菱指了指外头的两件衣裤,道:“夜间有些凉……”
顾延章便道:“你腿间上了药,被布料贴着就要把药膏子裹走了,药都白擦了,那里衣又紧,碰到伤处痛了你莫要哭。”
季清菱心想我没得穿才哭,只这话无论如何都不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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