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菱。
季清菱只觉得这一回十分轻松,本以为若是按着从前,势必要耗上不少时间,还在算着水会不会冷,若是要冷了,不知道要怎么才好叫他老实点,谁料到居然这样快,倒是省了她的功夫,一时心中松了一口气。
她从前帮着顾延章的时候,从来都是得的被夸上天的褒奖,一直以为自己十分聪明,十分厉害,此时也只以为是自己越发聪明,越发厉害了,哪里会想那样多,只把手收回来,在一旁的水盆里洗了洗,拿帕子擦得净了,复又拿了干巾子过来。
顾延章犹自在桶中坐着,始终还是想不通,伸手就要再去试,却是被季清菱催得起来,道:“五哥,水要冷了。”
他只好不情不愿地站起来,自把身上擦干了,又换了衣衫,同季清菱一同走了出去。
当夜喝完药,他本想趁着季清菱睡着了,自己好好探究一回,然则那药当中也不知道下了什么,叫他一沾了枕头就睡了过去,次日醒来,身体竟是老实得可怕。
顾延章此时心中忍不住紧张起来,转头见得季清菱还在睡,也不愿吵醒她,正要爬起来,却听得旁边迷迷糊糊的声音,道:“五哥,你醒啦?”
——果然是季清菱揉着眼睛爬了起来。
他想了想,只觉得虽然丢人,却也不能瞒着,便轻声问道:“清菱,昨晚……你可觉得我同往日有什么不对?”
季清菱听得莫名其妙,一面摇头,一面心中也有些着急起来,伸出手去摸他的头,急急问道:“可是又烧起来了?”
顾延章连忙摇头,他心中挣扎了好一会,才把事情说了,说到后头,连声音都小了不少,又道:“……太快了……”
季清菱所有经验都自顾延章身上来的,拿从前同现在分辨,自是知道果然是快了,却也不觉得有什么,她想了想,也给不出什么建议,只跟着小声道:“其实也不要紧……”
她还未来得及懂事,从往日情形想,倒是觉得快也挺好的,其实并不打紧,只以为这是医书上说的男子不足之症,吃点药,养一养就好了,就算好不了,她也不介意。
顾延章更是没有经验。
他家中没有带着的长辈,柳伯山又如何会教这些,原进了军营,虽然总听得荤话,还有周青说要带他去惠民巷“长见识”,可到底也只是纸上谈兵,经验也只是跟着季清菱两个人摸索着来。
即便他做的从来是领头的那一个,看着十分不要脸,其实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,一般也并不懂事。
只是无论怎么不懂事,他到底大几岁,开窍得也早,又与旁人接触得多,也晓得男子快,绝不是什么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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