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忙站了出来应是。
翁越复又道“大家往日拿了多少,我也不一一去细数了,今次一人且提出三千贯来,叫杨三想办法将能收到的粮谷都收了,填进仓中再说。”
堂中顿时一阵躁动。
翁越冷声道“你们也莫要不服气,只是暂借而已,等到八月京城那几处银楼、粮庄的东西到了日子,自会还回来,我自将东西按人给回你们……若是贪这一回小便宜,当真出了事,要损失的便不是这三两个月的利钱了!”
翁越此话一出,虽然场中许多人依旧有些不愿,却也不敢说不。
然则那杨三却是站得出来,脸上十分惶恐,问道“翁公,眼下还未到得秋收,粮谷不好收,价钱也高……怕是那几万贯钱,填不满府库粮仓……”
翁越皱着眉道“买不到今年的夏粮,便去买去年的旧粮,实在不行,去买前岁的粮谷,到时候把不合的掺和在中间那几层,只要不被发现,哪怕灰分、瘪谷都不打紧,多掺点空谷子进去,只要量竹上查不出问题,就算应付过去了。”
查验粮秣并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,粮库之中满库房的粮食,要折算新陈、谷粒饱满,若要一一过秤,细细差点,便是十日八日也未必能清点清楚,此时通常的做法便是将一根竹竿插入粮谷当中,来测算相应情况。
翁越等人在雍丘县中做了几十年的吏员,也不晓得应对过多少回上头查验,若不是这一次提早太多,无论如何也不会这样着急,可当真遇得事情,他们也不怕,总有办法应付过去,只是要费些心思而已。
一面分派着下头人各去准备不同东西,以应对提刑司这一回巡察,翁越一面抬起头,看了看县衙东边的二堂。
离得这样远,自是听不到任何动静,可翁越心中却是忍不住生出一股子看笑话的念头来。
——自家这区区几万石粮谷,想要在短短几日里头凑齐都够呛,陈县令管的常平仓中不翼而飞的三四十万石粮谷,却是不晓得要如何才能过得了这一关!
他只等着看戏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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