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三四岁,肉也没有多几两,对面两个都是从小拉弓习武,其中一个还是出自武将之门,莫说拉不开,反倒被踩了好几脚,脸上也挨了两下。
小孩打架,哪里晓得什么轻重,也没有什么招式,不过瞎打,不一会,一个衣衫被扯烂了,一个嘴角挨打肿了,口中你骂我一句,我回你一句,简直把对方祖宗十八代都要挖出来问候一遍。
眼见越打越凶,有人已是见了血,那黄门慌得不行,口中连喊“来人”、“救命”。
到底是练过的,他那声音远远传得出去,不多时,便听得远远的有脚步声传来。
原本后头立着的两个并不做声,此时却是对视一眼,拔腿上前劝起架来。
这二人话说得十分敷衍,这个轻飘飘说一句“别打了”,那个劝一句“出得宫再打。”
两人一个拉杨度,一个架王冼。
架王冼的那一个仿佛没有吃饭一样,手足无力,时不时被王冼挣开。
可拉杨度那一个却是力道大得很,手上攥得紧紧的,简直要把对方的肉都给掐下来。
杨度重重挨了几脚之后,如何不知道这两人是在拉偏架,气得口中只嚷叫“放开”,又把手脚乱挣,他给拉得紧,手上动弹不得,只好也拿脚乱踢,又低下头张口拿牙齿咬。
他这一处冲来撞去,对面王冼一般是拿手脚乱打乱踢,一时本是两人打架,到得后头,竟是变成了四人打架。
那小黄门抓了这个,拦不住那个,拦了那个,又挡不住这个,登时只想晕得过去,一了百了罢了,正哭着喊着求这几位小爷住手,听得对面一阵整齐的脚步声,紧接着,不晓得谁在对面大叫道“那是张舍人家的小公子!”
他抬头一看,原是巡卫的禁卫到了。
这些禁卫常在慈明宫左近行走,一眼便看到了一个不可轻易怠慢的人物,简直吓得魂飞魄散,连忙带着人过来将众人拉开。
有了这一队禁卫,一场小架很快平息下来。
等到终于看清了几人各自的脸,那领头的禁卫队长简直一口老血都要喷得出来。
——衣衫凌乱的那两个,一个是天子的叔公、朝中阁门舍人的幼子,太后的心头肉张璧;另一个是济王赵颙的次子赵册。
——鼻青脸肿那两个,一个是杨皇后的侄儿杨度,一个是而今正管勾军器监的永安伯王原的独子王冼。
此时正逢圣人大寿才过,本来半点错处都不能出,偏偏叫他当差时遇得这件事,平日里遇得一个都要哭爹喊娘,眼下一次碰到了四个,四个还撞到一处,实在叫他头都要大了。
那禁卫队长并不好乱拿主意,只得扯着嗓子一迭声叫人去回禀太后、皇后。
杨度进宫的时候,才是午时正,然则到得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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