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个大字哩!”
“你家烧饼铺子都开到御街上头了,莫要来凑这个热闹!”
“居然还在此装相!盗人坟墓,这样遭天谴的罪,旁人陪葬的东西,有门有主,人都入了土,你竟是也敢伸手拿去赚钱,怎的还有颜面活在这世上!!”
众人你一言,我一语搭着腔说风凉话,几名差役连忙走上前去,命他们肃静。
陈管事听得人在耳边叫,又听得耳边没了声,却是提着笔,半日写不出字来。
顾延章便问道“你管着上百个铺子,谁人做下头所有铺面进货这样大的事情,竟是记不起来不成?”
陈管事牙一咬,伸手写了一行字,复又把笔放下,道“这人名唤……”
他话还未说完,那个“唤”字方才出口,忽觉小腿肚子上一阵风扑了过来,那一个“陈”字还未来得及出口,耳朵边已是换做了口字旁,一个“啊”声叫了出口。
却是那差役手中持着水火棍,向着他腿肚子冷不丁用力抽了一下。
衙门里头的水火棍,足有壮汉的胳膊粗,又是实心,一棍子抽下来,打得毫无防备的陈管事叫出来之前,险些把自己的舌头都咬断了,一时痛得眼中都是泪。
那差役冷哼道“此处正在审案,上官吩咐,你安能置之不理,叫你不要出声,你偏要将人姓名说出来,欲要与谁人串供?!”
陈管事含着泪,连道不敢,袖了手低头站了。
顾延章接了纸张,只看了一眼,便递给了一旁的田奉,复又转头看着陈管事,问道“你在泉州管着上百处铺面产业,却是替谁管的?”
陈管事迟疑了一下,道“主家姓陈,唤作训琛。”
顾延章问道“此人名字如何作写,籍贯何在,今年岁数几何,相貌如何?”
陈管事道“这位主家正巧同小人同姓,耳东陈,言川训,宝玉琛,至于是哪里人……主家之事,小人并不好打听……今岁约莫四五十罢,相貌……蓄了须,当是圆脸……”
他顿了顿,歉道“因只见过一回,实在记不太清了。”
说到此处,他还不忘补道“小人这一位主家并不爱打理庶务,一向是见首不见尾的,那许多产业过到他手上已是好些年,可这许久功夫,本人也只来过泉州一回,当日除却我,倒有几个掌柜的一齐见过,只是后来年年查账,他都不亲来,只有几个账房下来罢了。”一面说,一面指着方才那两名掌柜中的一名,“他便是当日同我一并见过陈主家的,官人可去问,看我说得对也不对?也可去问问,或许他多记得一些!”
陈管事这一段话说完,看似是顾延章问的,他句句都答了,其实细细深究,除却把名字说了出来,其余东西,一件没有交代。
一一年纪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