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,诸人尽可作证,另有李家娘子临终前的样貌,里正也有所睹!”
她这话说完,冲着后头又叫道“吴二叔,你还躲着作甚!当日你多得李家看顾,而今竟是不如我一个妇道人家不成!”
人群中躁动一阵,人人左右互看。
过了片刻,一名老者慢慢走了出来,面上表情颇为复杂,他犹豫了一下,终于还是道“时日太久,小人当日亲眼得见之时,那李家娘子已是断气,自然不曾见得临终前景况,只是她死时双手握拳,眼皮翻白,乃是睁眼大鼓而亡,却是不错。”
一时场中已是站了六七个人,任大娘与那两个妇人站在一处,李程韦站在一旁,陈管事半侧身偏向李程韦,与陈训琛站得甚近,另有里正虽是单独站在一处,却是靠向李程韦这一头。
众人分群而立。
顾延章看向李程韦,问道“李氏临终时情状,可与方才那妇人所言相符?”
李程韦待要说不,面前证人言之灼灼,场中数十双眼睛看着他,哪里还好胡乱强辩,只好道“母亲临终前,小人确实陪在身旁。”
顾延章问道“她是什么时辰过世的?”
李程韦顿了顿,踌躇了一回,终于还是道“好似是午时左近,事隔太久,小人实在也记不太清……”
顾延章问道“可是午时二刻?”
李程韦手一抖,蓦地抬起头,一时竟是顾不得掩饰,直直看着顾延章。
顾延章道“是也不是?”
李程韦一颗心狂跳。
他多年经商,遇过的大风大浪数不胜数,经历这半日的审案,哪里还看不出来面前这一位副使乃是有备而来。如果说他开始时还抱有幻想,以为对方会看在自家与其妻家族旧情帮一帮的话,此时已是再无半点侥幸之心。
李程韦现下只怕一桩事,那便是这顾副使究竟知道多少,手中到底又握着什么证据,自家应当交代多少,又当如何交代。
刹那之间,他脑子里闪过无数念头,等到开口,终于还是道“好似正是……”
顾延章又问道“你可记得当日李氏临死之时,她是什么动作,你是什么动作?”
李程韦道“家母当是躺在床上……小人……小人已是不记得自家动作……”
顾延章转头问那任三娘并两名妇人道“你三人可还记得进门之时,他们母子二人动作?”
听得这一问,三人俱是有些吃惊。
任大娘只想了一想,已是胸有成竹地道“老身记得!”
另两名妇人迟疑了几息,也跟着应是。
顾延章便将三人远远分开,叫下头差役各搬了三张小几子,另有纸笔并滴了墨汁的砚台放在三人面前,因怕三人之中有人不识字,便道“既是记得,便将当日两人情状画在纸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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