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声的竟是那名老道!
原来大晋佛道不分家,都是方外之人,虽然修道修佛,各有不同,可都是在京城之中,遇得水陆法会、道场、大事情,少不得一并出席,一个月里头少说要见上七八回。
原本那“松巍子”头上顶了长发,颌下有须,声音沙哑,面上擦粉,扮作一个道士,老道并无所觉,可此时他顶着一个光头,身上也光溜溜的,并无道袍披着,却是怨不得与之相熟的老道一眼就将其认了出来。
“你……你不是去交趾传道讲经了吗?!”
老道惊奇不已,不由自主地上前两步,一副想要去认真端详那“松巍子”的头脸,却又有些不敢的样子。
场中除却那老道,另有两个道士,听得“智信大和尚”五个字,已是立时围了上来。
这说话之间,早有差役将厢房之中全数搜查了一遍,并未找出什么人来,却是又自屋中的行囊里翻出了两副花白胡须,两个白发头套,另有不少道人服色,两瓶子不知来历的药丸。
除此之外,还有一小匣子的铅、胭脂,乃至螺子黛、香脂也是应有尽有,换一个不知情的人来,怕是以为此处不是什么道观,而是哪个富贵千金的闺房。
顾延章指着一名差役道“拿鞋给他试,再拿一身衣衫给他套上去,看合不合身。”
那差役急忙应了。
“松巍子”被押在地上,提刑司中一干老手一涌而上,先给他试鞋,长短正正好,再给他试衣裳,也是一样大小,最后给他穿上道袍,套上头发、胡须,领了两个小道童过来,问道“这可是你家师父?”
小道童连连点头,异口同声道“正是,只是黑了些!”
屋中俱是大男人,无一个会使铅粉,顾延章只得自己下场,给他脸上胡乱涂了几下。
这一回便再无争议,哪怕没有那两个小道童,道观中也已经人人都能认出来,面前这一个,果然就是白日间的“松巍子”无疑了。
那老道叫道“智信大和尚,你有紫红袈裟,不做你的和尚,来扮什么道士!”
智信面如死灰,全身瘫在地上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,也不抬头。
他也不能说话,更不能抬头。
一个领了圣旨,本应在交趾国传道的僧人,如何会忽然出现在京城之中,还扮作一个道士,此事无论如何解释,他都已经脱不了罪。
“智信?”顾延章上前一步,蹲在地上,问道,“是你不是?”
智信不言不语。
顾延章又道“陈节度向朝廷请命,说你传道有功,为你请了紫红袈裟,你知也不知?”
智信此时紧紧咬着牙关,可牙齿却是禁不住上下直打架,发出咯咯的声音。
他擅自偷溜回京,领皇命而违皇命,一为欺
本章未完,请点击"下一页"继续阅读! 第3页 / 共5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