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,二为不义,此时假扮道士,在京城之中招摇撞骗已是罢了,偏还瞒天过海,进得宫中,更是不忠。
如此行径,怎还可能保住性命!
且不说这一处顾延章带着一干提刑司差役将那“松巍子”当场逮住,不知怎的,忽然老道士变回了大和尚,而另一处,就在后宫之中,却另有一番闹腾。
正值戌时,慈明宫中灯火通明,张璧手中拿着一根两三尺长的竹竿子,就在那大殿之中舞来舞去的,口中嘿嘿呵呵,时不时冲着一旁叫道“我耍得厉不厉害?”
场中尽是黄门内侍,另有几名宫女,都围着喝彩拍掌,还有张太后坐在一旁,十分紧张地看着自家这猢狲大闹,过不了一时,就要吩咐道“且舞得慢些!你这武艺已是十分厉害了!此处地滑,莫要伤了手!”
再过一回,又道“你已是耍得极好看了,此时天黑,不若明日再耍罢!”
张璧哪里肯听,偏要从头到尾把那棍法舞了一遍,跑跳之间,全身都是汗,他耍完了,也不用帕子,一手将一旁凑过来的宫女推开,只把袖子往头上随手一擦,一路小跑着,已是乳燕投林一般扑进了张太后怀里,口中叫道“大姐姐,你瞧我这一套棍法使得好是不好?”
他小小个子,全身是汗,连外头已是湿透了,可张太后却半点不嫌弃他的汗臭味,一面拿帕子给他擦脸,一面斥道“你这不晓得消停的,当真要耍棍子,白日间去得后苑之中,自有御花园,大把地方给你耍,叫几个教头去教你,在一旁看着,也不会伤了,偏要这大晚上的在宫中乱来!怎的这样胡闹的!”
张璧嘻嘻一笑,搭在张太后膝盖上扭来扭去。
张太后不过嘴上说说,哪里真的生了什么气,此时给他擦了脸,笑道“时辰差不多了,叫他们给你去洗干净了,今夜早些睡,明早不是还要去资善堂听讲?”
张璧听得“资善堂”三个字,登时有些不高兴,将手中竹棍往地上一丢,也不再靠着张太后,却是闷闷不乐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道“我不喜欢去听课……”
张太后十分不解,问道“这又是怎的了?上回不是说要好好向学,将来要做万人景仰,不世出的大能臣?你不去听课进学,如何会做事?”
又道“是课讲得不好吗?”
张璧摇了摇头,瘪着嘴道“先生都是有学问的,人人课都说得好,只是……大姐姐,谁人会去做陛下的儿子呀?”
张太后登时一惊,问道“谁人同你说的这些?!”
张璧道“资善堂里人人都在私下议论,有人说是赵劼,有人说是赵跬,还有人说……先生讲课,明明只是在说四时需有序,农桑不违时,方能有谷子吃,百姓才能安稳,他们人人都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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