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目光,将放在手边的起居注取了过来,翻回赵芮出事那一日,细细看了起来。
约莫天边鱼肚白的时候,崔用臣匆匆回了文德殿,将厚厚的供状呈到了张太后的桌案之上。
“……当夜福宁宫有黄门二十一人,其中内殿四名,外殿十七人,殿外有两队禁卫巡卫,无一人见得殿外有什么异常,只是子时左近,却是听得郑莱在内殿之中唤人……”
赵芮本就不爱美色,先前还为着子嗣努力耕耘,后来实在有心无力,也只好就此作罢。
自此之后,一年三百六十余日,怕得三百六十日,他不是在垂拱殿,便是在崇政殿中,或批阅奏章,或与臣子商议国是直到深夜,等到不能再耽搁,才回福宁宫中就寝。
皇帝早出晚归,一日当中在福宁宫中都待不够三个时辰,他又不爱奢侈,寝宫中摆设不多,身边惯用的内侍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,其余皆是安排在外殿。崔用臣盯着侍卫们从头到尾细细摸搜了三四回,又反复审问了七日内轮值的内侍、禁卫,统共也只花了不到两个时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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