脚往外拖,在地上拉出一条血迹。
——即便是这样,对方依旧毫无反应。
赵颙剧烈地咳嗽了几下,哑着嗓子道“这……这是哪里的宫人?”
他昏迷多日,一经醒来,舌头都有些打结,话说得有些磕巴。
偏殿中原本伺候的宫人此时早已躲到一旁,只剩得几个禁卫离得近些,另有些不敢往前凑的医官。
听得他问话,无人能答得上来,过了好一会,才有人胆怯地上得前去,瞄着那地上不知是死是活的躯体道“好似是原本在文德殿中伺候的……”
赵颙才坐起了这一会儿,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。
被打碎的瓷碗、四溅的药汁同那一小撮来历不明的药粉都还留在地上,无人敢去碰。
赵颙犹豫了一下,哑着嗓子道“此事……是否已经回禀太后?”
一名医官提醒道“今日大朝会,太后尚在大庆殿中。”
赵颙这才反应过来,他闭着眼睛晃了晃脑袋,复又睁开,问道“我这是怎么了?”
这便有惯常伺候的内侍上得前去,倾身说了几句。
赵颙听得直皱眉,靠着头道“此事还是留待太后回来再查罢……”
他手上那伤口本来也不太严重,不过被瓷碗砸的,按了这样久,血早已止住,便指着被禁卫们押着的小黄门道“搜一下此人身上还有何物,趁着诸位医官还在,一并探得清了。”
禁卫们也不把人带走,只依言去当殿剥那小黄门身上的衣裳,还未来得及将其外衫脱掉,只听得“啪嗒”轻响,一个小小的布包已是从右边的那只袖口处掉了出来,落到地上。
那布包尺寸比婴儿手掌还不如,料子颜色都是寻常得见的,也无甚针脚可言,看上去毫不起眼,仿佛不过是主人自家私下缝了用来装些杂碎东西而已。
领头的禁卫连忙拾了起来,呈去了床头。
赵颙避之如雷火,并不肯去接,只做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,对着站在一旁不动弹的孙兆和道“还请奉药一观。”
此时张太后并不在,场中无一个医官愿意出头,孙兆和有心要躲,谁料得却被点了名,不得已站了出来,强拉着一旁的人一并走上前,小心将那布包接过。
布包里装着黑褐色的粉末,看着同地面上洒落的并无二致,凑得近了,很容易就能辨认出来连气味都是一样——香甜中带着淡淡的腥味。
这味道单独摆开十分惹鼻,可一旦混入药汁当中,便能被浓重的药味压过。
“是什么?”赵颙已经忍不住问了出来。
孙兆和摇了摇头,面不改色地道“单凭目视,下官并不敢断言,怕是几样东西混在一处,还要好生细瞧才好说。”
另一名医官也急急跟着应是,还未说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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