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复芝又不比从前,便是旁人有心提携,放你下去,甚事不会,总归还是不中用。”
“也未必下去地方就中用了。”烟斗老汉摇头道,“人各有命,都说虎父无犬子,全是骗人的,便是舜夫那样要强,家里头又何尝出了人?听说前几年还招了个女婿,尽心尽力派得出去,照旧一事无成,还费了他不少力气收尾,旁人都笑他‘范郎妙计’——本来想要钓个女婿帮着支应家门,谁料得赔了个女儿不说,老丈人也跟着去撑女婿家的门了!”
一时两人都乐了起来,说到兴头上,也不顾此处人多嘴杂,只由着自己性子调侃,并未刻意压低声音。
祥符县临近京城,不仅饮食、习俗类同,便是坊市间也一样有着臧否政事的习惯。旁边两桌挨着的人一时都闭了嘴,大气也不出一口,偷偷侧着耳朵认真听这一处摆龙门阵,只当是两个吹牛的,只是无论口气、架势,倒是摆了个十成十的像,端的引人入胜。
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朝中哪一部的朱紫重臣微服私访!
友人放下杯子,笑道“舜夫还是有些眼光的,他那女婿无论才、貌,俱是一等一的好,只是不擅长做事而已,而今到了学士院,在里头修书修得好好的,话也说得漂亮,有他这个老丈人带着,难道还愁不能出头不成?”
“从前真不怕,眼下却是难说了……”烟斗老汉叹道,“此时都还没有个定论,也不晓得……”
他说到此处,忽然闭了嘴。
方才还兴致勃勃的两人,竟是一齐皱起了眉。
桌上的气氛顿时凝重起来。
烟斗老汉却是个性格开阔的,很快就恢复过来,笑道“管他的,我二人早不管事了,有舜夫、石然他们几个在,想来再乱也乱不到哪里去。”
比起他,那友人则是杞人忧天多了,道“眼下两府还有几个靠谱的,等他们退了,却是青黄不接,择不出几个能顶上的……”
烟斗老汉道“早着呢!我倒是听闻有几个好似有些名声,御史台那个新人,姓郑的,锐气不减你当年啊!”
一直极好说话的友人却是从鼻子里哼了一声,道“锐气?又能当得什么用?不过横冲直撞而已!”
也不知道在骂自己,还是在训旁人。
他的语气很快转了回来,道“我久不在东西二京,许多东西都听得一鳞半爪,比不得你这消息灵通的,传言前两届的状元郎,姓顾那一个,很是有几分本事,不只是真是假?”
“你好歹还在京兆府,多少离得近,我远在洪州,如何会有消息?”烟斗老人笑骂道,“倒是听得些许,不过都是旁人传说,早变了味道,也不知道有几分能信。”
季清菱这一桌子都竖起了耳朵,待要继续往下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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