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,然而还未待她反驳,旁边秋露便已是当先驳道“这倒是未必,你看咱们府上官人少时行事,哪有不周全的?”
秋爽登时一愣,却是反应得极快,回道“世上能有几个这样的?让你多活一辈子都未必能再寻得出来一个!”
“这倒是……”难得的,秋露竟被她说得心有戚戚焉起来。
季清菱看着面前这几个丫头越扯越远,实在好笑,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些说不出来的感觉。
她总觉得那时李程韦虽说年少,可心性向来多疑,又兼李父过世,他早已自己管事,不当会寻个拿不准的人来杀人。
可看那孙立行事,确实又精巧得很,也不晓得计算了多久,透着一股子“李”味。
她正在出神,忽听得外头有人敲门。
来人是杜家的小厮——原是领了杜檀之的命,过来送信的。
季清菱接了信,等人走了复才拆开,略扫了一眼,见都是满篇都是道谢之语,并无甚用处,便随手放在一旁,吩咐秋露得空拿去烧了。
秋月小声道“夫人,这一时半会的,未必能找得到人,咱们还要在此处等着吗?”
季清菱想了想,只觉得此案已是告一段落,只等着把那断耳之人寻出来便能有个结果,杜檀之同崔成德都是靠得住的,自己在不在祥符县,实是并不影响。于是道“不等了,趁着这几日不下雪,收拾好行李就回家罢。”
且不说这一厢几个丫头忙着收捡东西,另一厢的京城里头,大中午的,杨义府没在公署里头用饭,也未同友人在外头聚会,却是立在一处小巷的角落处同人说话。
学士院本来位子就偏一些,这巷子离它只有半条街,是以也少人出入。
大冷天的,忽然被叫得出来,还是被极厌烦的人,怎能不叫杨义府烦躁,他不耐烦地道“什么事情这样急?他找我又有何事?!”
对面那人恭敬地道“也并无什么大事,只是主家想着月娘子临盆在即,怕杨官人挂念,特命小人报。”
一面说着,一面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香囊,双手呈托了过去,口中道“月娘子一心也想着杨官人,只是眼下身子重,也不能来看,只好给您做了个香囊。”
杨义府听得“香囊”二字,有见得对面那香囊上熟悉的图样,莫说不敢去接,已是吓得连退了两步,好险才把脚立住,喝道“大庭广众的,你要做甚!还不快收起来!”
对面人倒也从善如流,立时把那香囊收回了怀里,他也不跟着上前,只笑了笑,道“到底是亲生骨血,杨官人当真不想去瞧一瞧?”
杨义府已是跌下了脸,冷哼一声道“阴阳怪气!莫要以为随便一个妇人便能拿捏住我,你那主家而今还在牢里坐着,当真惹急了,我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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