置完毕,此事便过去了。
届时把相关狱卒、狱官依律治罪,他正是管勾监牢,怎样都逃不掉,只能罚个铜,挪个地方躲一躲,运气好的话,过个数月,风头过去,还能继续得任用。
可若是被人盯上了,把此事翻个底朝天,一旦由此一一攀得上去,借题发挥,莫说自家逃不了关系,眼下朝中局势正乱,说不得便是那权知大理寺少卿董希颜都要吃不了兜着走。
——为甚李大田能带凶器入监?难道竟是无人搜身?本该跟在一旁盯着探访的狱卒为何不在牢中?若是受了收买,那是否可以认定,大理寺的监牢问题极大,不单这一回被收买过,曾经也被收买过?
再有此推之,大理寺的其余监牢之中是否也是一般?其余狱卒也许也可以买通?曾经审过的案子里头又有多少犯人是内外相通过?大理寺复审的州县疑案,会否有猫腻?
世上哪有什么事情是全无问题的?
只要细查,绝对会有错处。
当真被发散开来,自己这个管勾监牢的首要之人,怕是再无翻身那一日。
这官员十分忐忑,眼睛直直看着顾延章一页一页翻那名册,因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,是以每见顾延章往后翻一页,他心中就抖一抖。
“此处监牢之中,共有几名狱卒、狱官?”
翻到最后一页,顾延章看着李大田的手印同李管事的签字问道。
那官员倒不是个甚事不知的,立时答了。
“一回当班共有几人?在此处负责誊录名字的,又有几人?”
官员连忙一一答了。
顾延章皱了皱眉,问道“你说负责誊录名字的共有两人,为何此处竟有四种字迹?”
他一面说,一面把那名簿放在桌面上,取了一旁的笔,在那四个不同的字迹旁各点了一个小黑点,对着对面的两人问道“哪两个是你二人写的?”
那两名狱卒脸都要僵了,也不敢答话,只小心翼翼觑着一旁的上峰。
那官员的脸也僵了,从牙缝里蹦出话来道“顾副使问你们话,都哑巴了不成?自己写的字,难道竟不认识了?”
那两人只好各自点了自己写的名字出来。
顾延章翻到后头一张白纸,在上头各抄了两个名字,同二人道“誊一遍罢。”
两人只好又写了。
此时还剩得两个陌生字迹。
不用顾延章说,那官员便帮着催道“是谁人的字,你二人日日在此坐着,竟是答不上来吗!”
他一面催着人,一面忍不住往后头看着入口处,也不知道在等谁。
上官不帮忙顶着,一名狱卒只好道“有时佟哥来了,着我二人去办差,便是他在此处坐着,也至于是谁人写的,还得去问他,小人当真不知……”
把事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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