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然而其时提刑司的派去查案的人已经到得泉州,案子也查到一半,来不及召回,再兼顾延章有意操作,最后便由他们去了。
眼下这些人不仅带来了不少线索,还押回来几个证人,其中有李程韦同原配之女的丈夫、公公,另有自小照顾李程韦外孙的婆子,除此之外,别有那女儿身边陪嫁的几个管事。
自李丽娘身故,泰半管事便已经自赎自身,眼下并不在那家中干活,却也未有自立门户,依旧帮着照管原来的几间铺子。
秋爽也没听得多少话,此时一一学了出来。
“几位官员去了泉州,到底不像松香,名不正言不顺的,行事十分不方便,他们手中拿着公函,当时便去衙门调了李丽娘那夫家的户籍——原来那一个魏家都并不是泉州人,却是后头迁过去的,虽说住几年,可生意也未能做起来,不过开了两间铺子混口饭吃而已,莫说豪富,便是比之寻常富贵人家也不如。”
泉州临海,又有港口通商,其商贸繁盛,富贵之气未必就弱于京城。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,本就不是强龙,又到了新地方,自然更难出头。
“也就有那样巧,官人们到得地方,偏逢那魏家在卖宅地,听说在泉州生意做不下去,已是要迁走——寻着中人,好容易把正主给找着了。”
听到此处,季清菱忍不住倾身向前,插话问道“那魏家是从哪一处迁过去泉州的?”
秋爽登时笑得连眼睛都眯了起来,道“原本说是大名府人,不过眼下正在堂上审着——听说一口颍州腔。”
“也不知道那李程韦自哪里寻来的这一个活宝女婿,一到堂上两条腿就战战兢兢的,他那爹也不像是什么生意人,话都说不囫囵,几个官人满泉州问了一遍,据说那魏家父子常年都不在泉州,原本那李丽娘嫁得过去,同丈夫都没在一处住过几日。”
季清菱听得入神,问道“可有说当初是怎的认识的那李程韦,又如何攀上这一桩亲的?”
“说是做生意时认识的……”秋爽笑的得意,“这两父子实在是帮了大忙,夫人再想不到他二人做了什么好事!”
她也不卖关子,说的倒比听的还要激动一般,道“当日那李丽娘因是难产,还在月子里便没了,想是死前也没见到丈夫,便把儿子托付给陪嫁的丫头同婆子照管。”
“后来魏家起火,所有东西俱是付之一炬,那小儿也被烧成重伤,没多久便没了。”
“李丽娘虽说走得早,却有慈母之心,因怕丈夫再娶,后母刻薄,又怕恶仆欺负弱主,将来儿子长大了处境凄凉,便给儿子留了东西,寄放在恒通楼里头,要等儿子过了弱冠才能凭着信物同自家身份去领。”
“那信物乃是那小儿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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