敛先擦了一下手,才敢小心翻看,仔细核对之后,复又递给了一旁大理寺的狱官。
等到诸人看完,顾延章收得回来,却并不递给李程韦,而是拢进了袖子里,抬头道“得了中书之令,不必待时,只就地行刑即可。”
他说到此处,正要招手叫人,对面李程韦却如同被拔了尾羽的野鸡一般,窜得一下就站起身来,口中大叫道“顾副使,你此举不合体统,不合规矩,如何了得!?”
一旁的狱卒见状,连忙将他拦住,又取了布条要塞进他嘴里。
李程韦自诩算无遗策,此时也慌了神,本还以为这是在诈,可对面顾延章取出来的那份诏书分明就是明黄色,那张敛打开之时,里头隐隐约约还能见得几枚红印。
谁人会、谁人敢为了审问犯人矫诏?
李程韦还不至于自骄自傲到如此地步!
虽然尚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,可在他心中,世上绝无可能有什么东西比自己性命更重要,一把推开就要堵在自己嘴里的布条,一句废话也不说,只捡最厉害的干脆地叫道“官人可知十二年前延州城为何被屠?!莫要杀我,我有话要供!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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