及,不由得好奇问道“那法子听着有些古怪,究竟靠谱不靠谱的?听说献法的李公义是个选人,虽说文章写得不错,却未听闻有什么水利之长。”
顾延章摇头道“不好说,正因此事,吵了许多天了,两府里头泰半觉得此乃无稽之谈,却也有人说怕是有那么点用,我前日巡堤,见都水监中已是在试用此法,却不是传言之中以铁爪为器,而是用巨木为之,上头木长八尺,下头齿长二尺,以齿列于木下如同杷状,别名又唤作浚川杷。”
他口中说着,随手便把壶中茶水倒了一点出来,以手蘸了,在桌面上画出那浚川杷的样子,又在房中取了两物间隔,比了一比,形容出大小。
季清菱将信将疑,问道“既是做出来了,不知有无用处?”
顾延章道“听说要在那河水湍急之时才有大用,近日水流平缓,我去时见他们正在浚河,好似效力不是很大——泥是浚松了,只是未能冲刷多远,便复又沉积下来。”
又道“水利不同其余,我非其专才,也不好置喙,不过这‘铁龙爪扬泥车法’既是都水监里头的老水工俱无异议,想来也有几分可行……只能等后边再来看了。”
季清菱若有所思。
她低头看那浚川杷,好奇道“五哥,你方才说黄相公不肯给批,岂不是说明,奏章还在中书?”
顾延章愣了一下。
按照大晋奏事流程,折子先要发往中书,门下省批核之后,再由宫中确认,复发回中书,回给奏事之人。
今次黄昭亮不肯批复,为此还与张太后硬犟了起来,便说明折子在他手上。
没有中书的用印,此法不能获准,那他前日看到的,又是怎么一回事?
只略想了一下,顾延章便琢磨出了其中关窍,他苦笑起来,道“想不到许久未见,张瑚还是一副着急做事的性子。”
他话都这样说了,季清菱哪里还会不明白。
虽然并未亲眼得见,她也能猜出来几分。
许师简不肯受命,随便一个官员,如何能压得住锐气四射的张瑚——想来此时都水监中正是他这个副职当家。
那“铁龙爪扬泥车法”乃是张瑚亲自选取,又特地递了折子上去。他头回得了差遣,以其性格,定是要做出个亮眼之绩来。
黄昭亮不肯批他的折子,却也没有什么关系,总归扯到后头,还是能批得下来。
可此时已是暮春,汛期转眼就来,若是动作得太慢,赶之不及,又待如何?
张瑚是决计不肯等的。
既是板上钉钉的事情,也不用再纠结,左右他腰杆硬,底气足,又是一心做事,并无半点私心,那——径往直中取便可!
在他看来,等到中书吵出个子丑寅卯来,说不得,水都冲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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