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什么被子了,一心一意地去解她腰间绑好的带子,口中笑道“夫妻一体,要什么底衫?我连里衫都不想要——我这一身里里外外的,你哪一处没有见识过?”
又挨着她低低笑道“明明身上这样足的书香,怎的如此在意身外之物?”
他解带子的手艺已是轻车驾熟,比做学问的功夫半点不差,没扯两下,季清菱的腰带便被轻轻巧巧地拉开了。
先前还有空闲说几句混账话,此时褪了里衫,顾延章的一双手就忙了起来,简直如同鱼儿入了水,实在是上天入地,无处不可去,又把人搂进怀里,叫两人肌肤相贴。
季清菱猝不及防,想要挡,却没能反应过来,占不到半点上风,只好咬着牙叫道“五哥,你怎能这般耍赖!”
她正要唾弃一回他不守规矩,却不想话还未来得及出口,耳边便听得他低声道“是我错了……”
季清菱愣了一下,只这话来得十分奇怪,同往日全不相同,正要仔细想想其中有什么阴谋,却是听得那人又道“我却不像你这般小气,既是做得错了,自然认罚——给你欺负回来便是了……”
她还没搞懂“欺负”二字的意思,腰间便软了下去,复又给他衔着嘴唇含吻了半日,早忘了自己本来要想什么。
再醒来已是次日一早。
季清菱的背对着外头,后边贴着暖烘烘的皮肉,只觉得全身都懒洋洋的,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。
顾延章早醒了,此时听得她的动静,便把头移了上来,轻声问道“肚子饿不饿?”
季清菱摇了摇头,复又往后靠了靠,半点不想说话,闭着眼睛,极是享受这难得的一点偷闲。
靠着靠着,气氛就有点不对起来。
她默默按住了其中一只作怪的手,叹道“五哥,青天白日的……”
顾延章哪里肯理会这些,低声笑道“青天白日,正好要多做功课。”
……
学习功课是正经事,两人自都十分投入。
等到一应收拾好,时辰已是有些晚了,季清菱只恨自己自制力太弱,苦着脸老老实实地把早间的练鞭挪到了下午。
才吃过早饭,顾延章便兴致勃勃地道“上回说给你磨个砚台,才画了模子,正好此时有空,我且取来给你选!”
不多时,果然拿了几张纸过来,上头画了各色形制的砚台。
季清菱认认真真地挑了个喜欢的,便见得顾延章煞有其事地着人搬了器具来,就在这檐下乒乒乓乓地打起了石头。
他从前没有做过,也没打算去好生研究,全是野狐禅,就照着季清菱挑的模子依样画葫芦,在此敲啊打啊磨啊的,瞎捣鼓一气,时不时还回头看几眼。
这日天气甚好,秋爽特把鸟笼带得过来,挂在了屋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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