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哪里经得起风雨这样刮,很快地面就全湿了。
季清菱坐的书桌正面窗,她此时虽然转过了椅子背对后头,却也被吹到了不少风水汽,便站起身来,要去把窗子关了。
窗户还未掩上,忽听得外间隐约有人声,一时顾延章进得门来,先叫了声季清菱,复又道“今日好大的雨,我本想着趁着雨小早些回来,谁知才行到一半,风就挂起来了。”
他一面说,一面朝着季清菱走去,却是见得对面几个小丫头站在一旁,屋里另有一个生面孔,却是个小孩,登时停住了脚步,看了赵昉一眼。
季清菱解释道“张璧带来的小朋友,也是国子学中的学生,唤作赵昉。”
她仿着张璧当时的读音说了。
赵昉连忙上前行礼。
季清菱便道“这是外子,唤作顾延章。”
一时两边坐定,顾延章环视了一圈,不由得奇道“怎的不见了张璧?”
“时辰晚了,因怕雨大,他已是先回府去了。”季清菱笑了笑,“赵昉而今住在国子学中,与张璧并不顺路,我正叫人套车,谁想到还未来得及出门,雨又大了,便留他坐一坐。”
又问道“五哥饿不饿的?本以为你今晚回不来吃饭,不想竟是回得这样早,怕是厨房还未做好饭菜。”
顾延章便道“当真有些饿了。”又转头看赵昉,放低了声音道,“有小孩子在,也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。”
赵昉顺从地坐在椅子上,也不乱动,听得顾延章好似提到自己,忙把头低了低,并不去看,口中则是道“一会雨停了,我回学中再吃晚饭,还是不在这里吃了。”
扭扭捏捏的,并无半点大方。
季清菱还未说话,顾延章已是奇道“国子学已是开始供食宿了吗?”
国子学中所有学生都是外宿,十个里头有十个一下学就跑了,连午饭都不会在学中吃,更毋论晚饭了。
赵昉回道“是去太学。”
顾延章点了点头。
同走过场的国子学不同,太学管得很严,食宿俱要在其中,两学又隔得近,赵昉住去太学,又在里头吃饭,虽然不方便,倒也不麻烦。
不过太学三舍当中加起来足有两千余人,供应这样多人的饮食水准,可想而知,必是口味寻常的大锅饭。
赵昉弱小,年岁也不大,顾延章对着他便多了几分耐心,只道“雨水这样大,回去也不知道几时了。”
季清菱则是笑道“厨房中午做了莲花鸭,晚间正好能吃了,只是这孩子吃得清淡,未必很惯。”
又问他道“你吃得惯米饭吗?给你单做一个面好不好?”
见得两人这样,赵昉越发地不自在,连忙道“吃得惯,莲花鸭就很好,不用再单做。”
到底还是个孩子,三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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