负谁?
当年自己垂帘之时,将御史台打点得何等漂亮?给他这些年皇帝坐下来,从前的好处无一得剩,现在那些个年轻御史,全同鸦鹊一般,哪里有腐肉,便往哪里钻。
尤其那个郑时修,仗着自己会写几个字,说话作文,全然不顾体面,罔顾事实。
这样的人,听那朱保石说,从前竟是很得天子重用。
二哥这是什么眼神?!
先头是自己忙得厉害,没工夫去管,等到这一回病好了,过几日腾出手来,把他牙齿折了,看还有没有这许多力气来撕来咬!
“圣人?”
太皇太后回过神来,见得崔用臣亲手捧着铜盆站在一旁,便把手擦了擦,将那帕子扔回了盆中。
一旁自有小黄门把那盆子接走了。
“留中了罢。”
指着那几摞奏章,太皇太后轻声道。
崔用臣躬身应是,对着一旁的小黄门招了招手,等到对方提了个竹筐过来,随手便将那许多奏章扔进了竹筐里头,又挥了挥手,叫那黄门自带着竹筐下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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