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拒接管,最后却把自己女婿也一样弄进了都水监。
虽说举贤不避亲,可这吃相,也实在太难看了罢?
是以那人虽然没有直说,可一提到都水监主簿公事,又说到杨义府的名字,几乎满殿的人都回头看去。
杨义府站得太偏太后,众人一时之间,还找不大到他。
幸而周围人的眼神跟头颅转向实在体贴,给前头的官员们指了个方向。
离得实在太远,当真看不清楚。
然而杨义府已是涨红了脸,又是愤怒,又是恼火,实在难受极了。
明明不是自家的错,为何偏生是他,要来受这样的拖累。
即便是背锅,也不是这般背的罢?!
实在是太亏了!
杨义府恨恨地想着。
给姓范的老头做女婿,当真是什么好处都没有捞到,一有事情,就要被带得一身骚!
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说,杨义府的想法也没有错。
御史们这一回把矛头指向了他,其实真正目的当然并不是他——一个小小的主簿公事,哪里值得起这样的阵仗,敢这样想的,也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!
不过是要以杨义府引出张瑚、范尧臣,以痛斥、痛批张瑚取悦杨太后,以弹劾范尧臣博取清名而已。
弹劾宰辅、宗室、皇亲,只要没有打得太歪,一般惯来都是不会出错的。
只是在此事上,挑范尧臣的毛病实在有点名不正言不顺,而张瑚此时并不在,骂起来就少了几分回响。偏偏有这么一个杨义府,又是范尧臣的女婿,又是半个主事之人,这样顺手、合宜的人选,不打他打谁?
不能直中取,只能曲中求了。
自己的锅自然要自己背,本就做了错事,如同生下来就是个龟儿子一般,你再叨叨,难道还能把背上的盖给掀了?
有了人当头,其余御史们便一个又一个地出班,前头一人骂杨义府,后头一人骂范尧臣,便是今日不在朝上的张瑚,也已经给他们挖出来批了个狗血淋头,幸而太皇太后的尸首已经凉了,否则怕是要给气得跳出棺木来。
他们骂得痛快,批得心满意足,坐在座上的杨太后却是头疼得很。
她听得这边说一句,又听得那边说一句。
本来文德殿就大,天子、太后又坐得高,今日大朝会,百官齐聚,站得满满当当的,如果声音小上一点,又站在后头,当真不太听得清。
尤其不少御史、朝臣的官话还带着口音!
北人还就罢了,有些南人自江浙、闽州、两广、川蜀而来,杨太后当真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能听得懂六七分。
她用力地揉着太阳穴。
到得此时,杨太后终于知道,为什么天子常常觉得头疼了。
她的头也疼!
听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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