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切得满桌沁凉的汁水淋漓,抓起一片,几口囫囵咽得下去,先不论甜是不甜,那当真是从头到尾,舒服、凉快得全身都透了。
——可不是嘛!
吵吵吵,吵个头啊,你们见过吗?你们去过吗?你们连都水监的章程都不曾看过——那折子眼下还不知道在后宫那一处桌案上躺着呢,老娘这个做太后的都不曾见到,你们是发梦时见的呀?!
想到自己居然在此处听他们摆龙门阵摆了这半日,还叫儿子赵昉也跟着白白坐了这半日,杨太后就有些心疼起来。
一样是胡编乱造,听戏子说书还有几分趣味呢,听这些个人胡乱嚷嚷,若是听得不懂,便十分浪费时间,可若是听得懂了,儿子年纪小,说不定还要被误导哩!
怨不得先帝在前头朝议久了,回去的时候十有就心情不好。
跟着一群爱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在一处待着,还不能不听他们说,能好得起来吗?
不过几个呼吸的功夫,杨太后便在心中拿定了主意。
若是放在平时,只有她一个人在此的话,忍了也就忍了,可眼下儿子就在身旁,小小一个的,叫他坐这样久,却是绝不能忍。
她再懒得理会,开口道“既如此,此事容后再议,若无旁的事情,今日就先退朝了。”
吵了这半日,本来是御史台为了弹劾范尧臣、张瑚、杨义府等人,谁知道闹到最后,全是变成了争执导洛通汴之事究竟可不可行,吵了架的人口干舌燥,没吵架的人也站得腿脚发麻,便是有事,也不挑今日奏了,一时鸦鹊无声。
礼官再问得一遍,见无人应答,便按着往日流程散朝了。
大朝会后,循着惯例,两府重臣会再去崇政殿与天子议事。
而今天子年纪尚小,多是在资善堂中读书,奏事、议事的对象,自然就换成了杨太后。
一时众人散去,顾延章正待要走,却被后头一人急急叫住了。
“顾副使留步。”
他回过头去,却见对面是个眼生的小黄门。
对方见他站住了,忙道“太后有旨,召副使去崇政殿一同议事。”
顾延章进得崇政殿的时候,其余人早已是到了。
杨太后正翻来覆去地看那一份都水监递上来的奏章,实是头晕脑胀的,终于听到外头仪门官通禀,连忙抬得起头来。
在文德殿的时候离得远,虽是听着那顾延章的声音十分清朗,却不曾想那许多,此时离得近了了,快到午时,崇政殿当中的采光又好,终于把他的脸映得清清楚楚的。
杨太后忍不住眨了眨眼睛。
一时之间,她只觉得自己看错了。
实在是……有些年轻了……
难道不应当是个四五十岁的大臣吗??
可这般看起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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